侍女說昨日白小姐收到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後就一直心神不甯,次日一大早便就出了門去,這信也是得知了她的噩耗後,侍女替她整理遺物時才發現的。
許沉霁屏退了衆人,才展開了信來。
信上說她當初來從荊南到許家來的時候,是當真不知許沉霁心裡已經有了别人,她心懷愧疚,願意以死來讓許沉霁得到解脫,随後又托付許家幫她好好看顧自己的胞妹。
信中言辭雖然懇切,卻字裡行間都顯露着自己被逼迫的近況,所以她選擇以死來贖罪。
許沉霁默了默,将信紙放到了燭台上慢慢燃盡,他叫來那個侍女,讓她把這封絕筆的事情攔在肚子裡,尤其是不得跟母親提起。
侍女從來沒有見過公子這番陰郁低沉的模樣,隻得趕緊應是。
宋籬嬅一夜未睡,枯坐到天亮後,仍舊是心神不甯,不過她此刻卻終于是靜下來了許多,再也沒有昨日的那般慌亂了。
第94章據理力争
其實她現在還能替自己辯個清楚,隻要她講事情全盤脫出,再有李進這個人證在,白傾煙一定是想死無對證,才會出此下策。
從前進許府的時候,應是得了許沉霁的吩咐,都是暢通無阻,沒人來攔着。
而今天許府卻将人攔在了外頭。
宋籬嬅在馬車裡等了好一會兒,隻見月明來回禀說,許沉霁的母親昨天受了些刺|激,知道白傾煙的事情時候,直接就吐了一口血,到了今天都還沒有醒過來,請了幾個大夫也都直歎氣,說要是三天内醒不過來,那就恐怕以後都再也都醒不過來了。
“月明,遞上我爹的牌子,去宮裡尋禦醫來瞧。”宋籬嬅摘下腰間的牌子給她。
月明歎了口氣,自家小姐明明就是無辜的,這一定都是那個白傾煙的計謀。
這是她甯願死都不願讓自家小姐好過啊。
不過這個歹毒的姑娘計謀還真就是一一應驗了。
知道全部事情經過的月明,自然是特别為自家小姐感到不甘的,卻還是依言拿着牌子進了宮去找太醫來瞧。
許府仍舊是不放人進去,說是家中主母生着病,怕跟人沖撞了,所以暫時見不得客。
宋籬嬅無法,為了争取一個能好好跟許沉霁解釋一番的機會,隻得親自下了馬車去叩門。
許木樨聽說外頭宋姑娘親自找了個禦醫要為母親瞧病,随即也不去過問許沉霁身邊的人,就直接去親自把人接了進來。
周氏一直進氣少,出氣多,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但凡是有任何一點轉機,她覺得都應該試試。
況且人人都說是哪位宋姑娘把白傾煙逼死了,可是她卻仍舊不相信。雖然她身子弱,鮮少外出卻又走動,所以見過的人不多。
但是她仍舊認為宋姑娘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因為她見過的宋姑娘身上總是有骨子傲氣,定不屑于用這種手段隻為了得到哥哥。
許木樨将宋籬嬅帶進了周氏的院子裡時,許沉霁自晨時起去城南尋醫後就再沒回來過。
盡管見不到人,宋籬嬅卻也知道,他此刻必定是不好過的。
一路上宋籬嬅都覺得整個府上的人都在低頭議論她,甚至有一些同白傾煙關系好的,情緒激動的已經開始對她怒目而視。
宋籬嬅歎了口氣,問了問許木樨周氏現在的情況。
聽說周氏是因為聽了白傾煙自盡的消息也氣血上湧,生生逼的吐出一口血來,後來不管大夫是紮針還是下了猛藥,都不見周氏醒過來。
最後大夫隻說周氏此番怕是危險了。
宋籬嬅聽完,心中已經是酸澀不已,好像她因為自己的莽撞所以給許沉霁惹麻煩了。
她讓許木樨帶禦醫進去給周氏瞧,隻希望這個禦醫能讓周氏醒過來,而她卻是沒臉進去瞧,又怕周氏好不容易醒了,再瞧見她之後,好端端又給氣病了過去。
萬一就連從這個周氏都有些什麼好歹,她恐怕就真的沒有什麼顔面見許沉霁和許木樨了。
聽說是許沉霁昨天連夜裡去棺材鋪運了口棺材來,此刻白傾煙的屍首還暫且放在她暫住的院子裡,還暫時沒有起靈。
除了府裡的下人之外,也沒什麼人來祭拜,白傾煙走得可謂是異常的冷清。
宋籬嬅在周氏的院子外站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愧對于白傾煙,最終還是去到了她的靈堂前,給她燒一炷香也好。
恐怕隻有這樣的話,她的心裡才能好受些。
因為要不是她選擇用了這種激進的法子,隻想趕緊揭開她的真面目,想把她從許家給掃地出門的話。
可能也不至于鬧出人命。
或許她毫不猶豫撕開的,正是白傾煙一輩子都不願再回想起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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