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雨夜裡,蘇沐手持一柄深黑色的雨傘,從便利店中緩步而出。
走至那扇熟悉的玻璃窗前,上面的血迹已被綿密的細雨沖刷幹淨,周圍的行人依舊漠不關心地穿梭在街道上。
在這座詭異都市中,人類早已被逼至生存的邊緣,每一步都顯得舉步維艱,像這樣的悲劇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想必,還有衆多如這位老哥一般的人類,卑微地在這座都市中掙紮求存,人類的尊嚴已被剝奪殆盡。在那些僞人眼中,他們不過是任人踐踏的老鼠和蝼蟻罷了。
好在自己有店長和裂姐的庇護,不然…蘇沐似是自嘲的苦笑着,不再多想下去,毅然走向夜幕深處。
便利店街道的對面,兩個打着雨傘的黑衣人看着蘇沐的背影離去,目光凝視着。
“目标077離開了便利店,049的死…似乎對他感觸很深。”一名手持微型通訊設備的青年低語。與此同時,另一個人看上去年紀稍長一些,戴着一副深色墨鏡,夾着一根雪茄警覺地掃視着周圍環境。
“我們都持續跟蹤一個月了,077是人類基本無疑。老餘,要不上去和他解釋清楚吧。”
通訊設備裡發出輕微沙沙聲,老餘在那頭沉思良久,最終開口道:“穆羽怎麼說?”
“穆前輩…”
“我不聾…”穆羽的目光最後一次掃過蘇沐離去的方向,抽了一口雪茄,随後吐出一口悠長的白煙,緩緩說道。
“繼續觀察。”
“但是…049都死了,如果我們不對077解釋清楚,萬一他也…”青年的話語戛然而止。
“他死?咱們都死了他都不會有問題。”穆羽面色多出一抹凝重。
“剛才那隻懼祟你也看到了,它進入便利店,多半是因為嗅到了他身上的氣味,但他不也安然無恙地出來了?”
“您的意思是,他獨立擊殺了一隻懼祟!”青年臉上一怔。
“呵,我可沒這麼說,077很聰明,這個世界的規則他能獨自琢磨出大半,至少在思維能力上遠超常人。想要避開懼祟的攻擊,上浮死亡灘塗的無常線同樣可以辦到。”穆羽掐滅雪茄,接着說道。
“不過剛才那隻懼祟非同尋常,無常線已經很淺了,我不用詭異,也能看到他的存在。這種懼祟,隻要人類的無常線稍微下沉,它就能發起攻擊。”
“那就是有詭異在保護他。”青年有些郁悶,穆前輩總是把話說到一半中斷,讓他不知該如何接話。
“嗯…而且無常線深得驚人,我将死亡灘塗下沉到極緻,也無法窺見這小子的詭異。”
“什麼,那…”青年心中驚駭不少,就連局裡頂尖的強者穆前輩都如此評價,這個年輕人未來的潛力豈不是…
“前輩,您可曾見識過死亡灘塗底部的景象?”青年滿是好奇地問道。
穆羽輕輕瞥了他一眼,緩緩搖頭,“你對我寄予了過多的期望,那十八層深不可測的死亡灘塗,我自身也僅能涉足到第十層的邊緣。”
“至于最底層的第十八層,我勸你還是别輕易存有幻想,那裡的存在…很恐怖。若有可能,隻要具備自保之力便足矣,不要深入探尋這個世界的秘密……”看着青年的眼中充斥着好奇,穆羽越加地感到無奈。
眼前的青年就像過去的他一樣,同眼對這個迷霧般的世界充滿好奇,然而随着時間的流轉……自己變得強大的同時,内心卻越是感到無力與困惑。
“或許,這個世界背後的真相,是無盡的絕望。”穆羽的話語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莊重與警示,自己隻能告誡這麼多了,至于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走了,我對這小子很感興趣,你們情報處有關于他的消息,記得給我備一份。”穆羽說着。
“穆前輩,你要離開了?”青年仰首凝視穆羽先前駐足之地,隻見那裡剩下一抹空曠。
唯有地面上靜靜的平躺着一張撲克牌,仿佛是離去的唯一痕迹。
“這位穆前輩,真是如同疾風一般,來時悄無聲息,去時亦無影無蹤啊。“青年搖頭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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