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慶德桓氏就絕後了。”
在林一恕記憶中,慶德桓氏一直是爺爺口中的負面典型。“沒有後代的家族沒有希望,沒有後代的國家亦是如此”。
慶德桓氏是從桓氏嫡宗翊武桓氏分出來的,因第一代家主受封慶德侯而得名。約在三百多年前,慶德桓氏家主得了一個女兒,蔔了一挂,據說此女生來不詳,日後當傾覆家族。族人恐慌,将此女棄之荒野,任其自生自滅。
不料,此女竟為遊魂撫養長大,于劍術有無上天賦。當時,慶德桓氏為對付妖怪忙的焦頭爛額,無意中得知此事,便将此女尋回,用于對付妖怪,果然大勝而歸。家主大喜,賜名遵,意為“遵令而行”。
此後,桓遵作為慶德桓氏的利劍,為家族赢得巨大利益。然而,因其自幼與遊魂相伴,舉止淡漠,始終受到族人排斥。且當年那一挂,始終萦繞于族人心頭。終于,慶德桓氏秘密召開家族會議,以一杯鸩酒結束桓遵性命。
桓遵死後,怨念極大,殺盡族人,終亡慶德桓氏。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就是桓遵。”那黑影語氣平淡,已收斂哀傷,“你的劍太輕浮,我來教你。”
桓遵也不管林一恕願不願意,就自顧自的展示自己對長謠的理解。林一恕初時無動于衷,繼而驚起,真心請教。這你來我往,時光飛逝。
“差不多了。”桓遵将長謠歸還林一恕,她的人形越來越淡,幾乎要維持不住。
“我本就是孤魂野鬼,魂魄早該散了,不知是誰将我重新凝聚,讓我遇見你。”
“慶德桓氏沒了,我死之後,這世上再無任何事與我有關。”
桓遵說完最後一句話,終于化作一道煙,消失不見。
林一恕送走了桓遵,這才重新考慮自己的處境,她已經在裡面待太久,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據桓遵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可能是某種是某種結界吧,隻要力量足夠強大,就可以強行殺出去。
于是,林一恕将力量灌注于長謠之上,奮力一擊,果然黑暗破碎,她再次回到自己那個結界。
“當時源行薷就死了,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林一恕說,她看見辟邪簪掉在地上,就撿起來,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隻要不是你殺的,對質的時候,我就有數了。”裔姌聽了經過,确認不是林一恕做的,眉開眼笑,“那我打電話叫人善後了。”
說罷,裔姌就去找人處理善後事宜。
跟裔姌的輕松不同,談柚始終覺得有一塊石頭壓在心口,她覺得林一恕隐瞞了重要的事,可她又不願意為這事逼問林一恕,心下矛盾。她不是懷疑林一恕,隻是擔心林一恕獨自扛起某些東西。
“怎麼了?”林一恕擺出平日裡的笑容,輕輕拍了發愣的談柚。
“你——”談柚猶豫着,掂量着,終于鼓起了勇氣,“跟你們一起,我——很開心——有什麼危險——不要一個人——”
天知道她費了多少勁才把這些詞擠出來。
林一恕看着談柚,緩緩收了面上的笑,眼裡卻有光,她從談柚手上拿了辟邪簪,整個人挪到談柚身後,“這頭發怎麼還沒收拾好?”
她的确有事瞞着外面的人。
當時,她親眼看見源行薷被一支箭放倒,正中要害,救不了了。之後她上前觀察,發現那緻命的武器竟然是辟邪簪,心跳險些漏了半拍。
她終于還是悄悄撿起辟邪簪,擦幹淨,幫着談柚盤起一半的頭發。
随着善後的人到來,這件事很快就有了結論,責任推給了妖怪和另一股不知名勢力。談柚她們三人的考試仍為通過,都被授予巫師身份。
善後組處理這麼迅速也是有原因的。以源行薷為首的三個小巫師之死,不過愈發緊張局勢下的一個小小插曲罷了。
第19章巫力
就在談柚她們成為巫師後不久,現任大祭司以年老為由辭職,洵都榮氏家主榮獻衷成為新任大祭司,仍兼任什桐神廟祭司。
比大祭司新舊交替更刺激人心的,是新任大祭司任命儀式上,康平君并未出席。衆所周知,這些年來主上身體每況愈下,被寄予厚望的康平君不但出席各種重要活動,且逐漸代替主上主持一些禮儀性活動,繼承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因此,康平君身邊聚集了許多人,民間的呼聲也很高。
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與康平君未出席大祭司任命儀式同等重要的一個話題,是一向低調的弘甯君首次站在主上身側。
弘甯君名續,現年二十四。其祖上以時任神尊之弟受封溫侯,傳到弘甯君父親這一代,人口已多,血脈又遠。按照慣例,這樣的家族将不能再接受神國供養,其人員當全部賜外姓,降籍為民。但是,由于這一代出生的女孩少,可供選擇的繼承人不多,加上弘甯君又是獨生女,所以暫時避免了降籍為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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