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皛讨厭别人替自己做回答,她盯着林雰,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一句話也不說。她不打算說什麼,她就不信,林雰臉皮有那麼厚。
不得不承認,岑皛的目光也是有殺傷力的。林雰隻覺得心裡發毛,目光反而兇狠起來。她是屠戶家的女兒,見慣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是有脾氣的。
“怎麼了,被說中心事,要殺人了?”
林雰向前逼近,嘴角露出冷笑,一下子形成了對峙格局。
林雰不是榮介亨,岑皛不會那麼那麼無措。被激怒的岑皛,也許會做點什麼。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岑皛反而平靜下來,因為她發現林雰比自己還要激動。
敵人沉不住氣了,那她要做什麼呢?岑皛忽然一笑,她忽然想明白了什麼。林雰怎麼說,由她去吧。
岑皛的變化出乎林雰意料,林雰臉一黑,冷笑道:“手裡是什麼東西?榮大公子給的吧?”
聽了這話,岑皛感覺怒火直沖胸口,心中才有了想法,手上已經有了動作,一揮手,隻見一個小瓷瓶子飛了出去——
并不是要打林雰,隻是一時沖動,想要丢掉這個東西。一時激動的岑皛,沒有考慮那麼多。
林雰躲了過去,她動作很快,判斷很準,如果不及時退開,肯定要挨一下。對于岑皛的反應,她應該有所準備。
就算是暴怒又如何?岑皛能拿她怎樣?
眼看着林雰避開,岑皛傻了眼,不是因為林雰動作太快,而是因為出現了一個人——唐闡,不知什麼時候來了。
那藥瓶子撲到唐闡懷裡,他接住了,臉上是平靜的。
天,這個人什麼時候來的?居高臨下的岑皛,隻顧着面對林雰了。人太專注,就會忽視身邊的變化。
岑皛情願自己變成一塊木頭,就那麼不動好了。
第34章障礙
唐闡是怎麼送走林雰的,岑皛已經不記得了。她惴惴不安地坐在屋子裡,想着剛才的事。那些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就跟背後說人壞話一樣,總是會被相關人士知道。焦慮如她,已經無法關心其他的事。
看唐闡的表情,至少是聽了她和林雰大半的對話,如果往壞處想,說不定榮介亨出現時,唐闡已經在暗處偷窺。這樣一來,岑皛的所有小心思,都瞞不過這個人了。
岑皛等着唐闡回來,她想要解釋,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她那些煩心事,真要對唐闡說?要是唐闡直接質問她,又該怎麼辦?她跟唐闡,已經可以沒有遮攔了?
她沒有處理此類事務的經驗,她想着那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話,把心一橫,大不了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管了。唐闡要是翻臉,她就想辦法離開。對,就這麼辦。
如果唐闡翻臉,岑皛也無需顧忌太多,她隻管跑了便是,至于榮家會如何找麻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就這樣想好了最壞的結果和處理辦法,然後開始想着最好的結果。
唐闡,到底會怎麼做呢?他一定已經知道什麼了,如果他裝糊塗,岑皛一定會翻臉。窗戶紙都捅破了,裝什麼裝?
就在岑皛剛剛下定決心的時候,唐闡進來了,他面色如常,手裡拿着那瓶藥,“榮家的藥,是伏硯最好的,拿着。”
這完全出乎岑皛意料,她看着唐闡,這個人真的什麼都不在乎?
“剛才……”
岑皛吞吞吐吐地,想要問唐闡不知不知道剛才的事,又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太傻,頗為躊躇。
“我知道你的處境。”唐闡打斷岑皛的話,他靜靜地看着岑皛,目光是柔和的,“姑娘家,得到父母兄弟姐妹的照顧,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岑皛反而呆住了,這才是正經的道理,她以前怎麼總覺得不是個正理?她是被什麼東西誤解了?刹那間,豁然開朗。
“岑家也好,榮家也罷,都是你的親戚。他們對你好,沒什麼。要是對你不好,才有問題。所以,他們以後送什麼東西,你隻管接受,用不着顧忌什麼。”
唐闡的話簡直是在打開岑皛的心結,岑皛想明白以後,渾身為之一輕。
“那……林雰……”
除了與榮岑兩家的關系,岑皛還有别的顧忌。林雰,是在她和唐闡之見繞不開的話題。岑皛不知道,唐闡是怎麼想這個問題的。
“我們一家剛來伏硯,得到林家的照顧,欠林家的情。自那以後,林雰常過來。”唐闡淡淡道。
這麼說,就是長輩有來往,年輕一輩成青梅竹馬了。岑皛偷偷打量唐闡,這樣輕描淡寫,又是做何打算?
“因為這樣,你就生氣了?”唐闡這麼問,倒令岑皛莫名其妙的,這說得好像是岑皛做錯了什麼。
岑皛不敢看唐闡,她兀自思量: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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