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宣站了起來,還沒有邁出一步的時候一旁突然有人大步走向了舞台,看到那個冷着一張臉的年輕男人時何文宣愣了一下。&ldo;文翰?&rdo;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出現的何文瀚跑上了舞台,一把握住了銘塵的手腕,半拽半拖的把人直接帶出了大廳,來得很快,走得也很快。&ldo;抱歉,失陪一會兒。&rdo;輕皺的眉頭稍縱即逝,永遠都保持着儒雅冷靜的何文宣微笑着緻歉後也跟了出去。吳鑫看了看何文宣的背影,又看了看盯着何文宣離開背影一臉趣味的小布萊克,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緩步走到了何文宣之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ldo;布萊克先生,有興趣做個交易嗎?&rdo;隻有我能傷害你(一)廣闊的舞台向兩邊延伸仿佛巨人的懷抱,從頭頂傾瀉而下的聚光燈好似天堂的光,熒光棒揮舞的海洋是神話故事裡的夢幻,那些瘋狂的喊叫聲與從舞台下投擲上來的鮮花淹沒了他。這是屬于&ldo;銘塵&rdo;的記憶,深埋在已經積灰已久的心底,偶然登台的一次随性表演,熟悉的舞台與聽衆吹起了那層堆積在角落裡已經被遺忘數年的灰塵,黯淡的灰塵下是藏在&ldo;銘塵&rdo;記憶深處最為珍貴的寶藏,不敢回想是膽怯于接受如今失去最初舞台的殘酷現實。曾經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悲劇。沉浸在&ldo;銘塵&rdo;記憶與情感中的男人仿佛墜入到一片星光璀璨的深海裡,他透過這身體看着另一個人的記憶,體會着另一個人的榮耀與絕望。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尚未來得及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深海裡清醒過來時,便被人半拖半拽地帶出了大廳,一路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淩亂的腳步聲回響在空曠的銀色通道裡,世界仿佛被扭曲了一樣不停地旋轉移動,銘塵用力閉了閉眼睛試着讓自己從深陷的夢境泥潭裡掙脫出來,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誰帶走了,直到人被塞進了一輛車子的後座裡,脊背觸碰到黑色的高檔皮椅,他直視着上方,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視野裡。&ldo;何文瀚……&rdo;呢喃地念出了對方的名字,銘塵現在感覺很糟糕,就像是喝了整整一大瓶的高濃度酒精一樣頭暈目眩,又或者是磕了藥一樣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仿佛被包裹在一層與世界隔離的水膜裡,何文瀚的聲音卻穿透了這層水膜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那雙透着淩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是要用眼刀子把他的皮肉割開一樣,何文瀚雙手緊緊拽着男人解開了兩個扣子的衣服領子,黑色襯衣下的鎖骨若隐若現。何文瀚聲音顫抖着大聲咆哮,那雙發紅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憤怒的狼一樣,盡管銘塵完全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麼要生氣。&ldo;你他媽在幹什麼!你剛才他媽的在幹嗎?!&rdo;嘴唇動了動,還沒有發出半個音節就被何文瀚粗魯地堵住,他聽到了纏繞襯衣紐扣的銀線被扯斷的聲音,那些精美的雕刻貝殼紐扣凄凄慘慘地掉落在他身上和旁邊的皮椅上無人理會。襯衣被撩開,何文瀚低頭啃咬着他的肩頸和鎖骨,仿佛一頭饑渴了數天的惡狼,恨不得把他扒皮拆骨整個人都活吞下去。他微微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雙手無力地握着何文瀚壓下來的肩膀,一些屬于&ldo;銘塵&rdo;的并不太好的記憶開始不斷沖擊着他的大腦,或者應該說是靈魂?混亂的影像依然是&ldo;銘塵&rdo;的視角,他看到自己的雙手被人用紅色的編織繩捆綁在了銀色的床頭,驚恐不安的男人呼吸急促且心髒跳動加快,他使勁兒拽了拽被捆綁住的雙手卻毫無辦法。【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他聽到自己啜泣着苦苦哀求的聲音,何文瀚的臉出現在他視野裡,冷酷而憤怒,帶着他所看不明白的悲恸與怒火。下颚被用力捏住,骨頭都發出了不堪折磨的聲音,何文瀚的眼睛裡藏了很多很多話要告訴他,但最終說出口的隻有憤怒的咆哮。【你這個垃圾!騙子!你以為你在何鴻雪心裡是特别的嗎?我今天就告訴你,你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别,你他媽就隻是我們何家的一個寵物,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ldo;唔嗯‐‐&rdo;抓在何文瀚肩膀上的雙手收緊,猛地從混亂影像裡清醒過來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是不是何家的男人都喜歡這麼直接粗魯,之前一個該死的何鴻雪,現在何文瀚也是這樣,要不是他剛才陷入了記憶混亂裡,早就一腳把這個亂來的兔崽子踹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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