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眨了眨,看向身旁的姑娘,低着頭,眼裡波光閃閃,眉頭也随着語氣越發低沉,将紫月的服軟收進眼底,嘴角随着紫月的低落而上揚,别人不好說,紫月她還是了解的。
好奇心強,最怕被人吊胃口,而軒晴常常是,最喜歡吊她胃口的那個。
“好了,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跑到軒府許氏滿臉通紅:“找大小姐。”
氣喘籲籲的趕來,卻得知軒晴出門了,許氏那肯罷休:“出去了?怎麼出去了?”
“沒有大小姐允許,外人不可入内。”還不等門衛回答,許氏在門口四下張望,嘴也沒吭聲,腳便往裡邁,被門衛攔下來。
“我不進去,怎麼知道軒大小姐在不在。”說話間,雙腳來回踱步,心也如腳般,急不可耐,“麻煩你再去通報一聲,我找軒大小姐有急事,十萬火急的事。”
門衛無奈的看着許氏:“我親眼看着大小姐從門走出去的,還能有假不成?着急,你便去路上找找她,或者在這等一會吧。”
門衛的話,在許氏眼裡,輕飄飄不起任何作用。
她現在是能等的時候嗎?
炸雞已經賣完,許君正在應付,她們夫妻一場,自己的男人,有多少本事,她還是清楚的。
平日裡,心裡的算計倒是不少,落實在口頭上,像沒開閘的水龍頭,一滴都流不出來。
要是她在那,憑許君一張嘴,定是說不過客人。
來時,許氏就想到這步,小跑着趕來軒府,哪曾想當家不在。
譚山縣說大不大,但要找個人,還是不易的,尤其是在短時間内找到人。
她本就一團亂麻,如今聽說軒晴不在,更是慌亂,冥冥中選擇逃避,心裡想着若假裝沒聽到門衛的話,是不是就能見到軒晴了?
“大哥,您行行好吧,我們做小本買賣的,不容易,炸雞賣得好,我才來找大小姐續貨的,若是我哪裡做的不周到,惹小姐生氣,也請給個機會賠不是。”
聽到許氏說這些,門衛也是很無語,該說的能說的,他都與許氏将個明白,甚至還幫她出主意,去外面找找,沒準能更快遇見軒晴,沒想到好心喂給驢肝肺,不僅沒聽進去,還直接被略過。
“趕緊走,誰要和你廢話!”見軒氏瘋癫,門衛也懶得應付,小弟接到大哥命令驅趕許氏,“都說了大小姐不在這,她一個當家的,回家不走正門,難不成爬狗洞進來。”
話說到這,已經非常明,可許氏仍不死心,想要繼續糾纏,被推出的身子,又貼過來。
也不問門衛能不能進去,腳一擡,便要硬闖,嘴裡還念念有詞:“你們這群狗東西,待我見到大小姐,定将你們的驢肝之心公之于衆,讓大小姐好好知道,自己辛苦談成的生意,毀到誰手上。”
許氏這麼一喊,引得經過百姓側目,有些甚至不走了,在這看熱鬧。
她本就村婦,顔面什麼向來不重要,隻有閨門小姐才在乎這些,見身後有幾個看熱鬧的,起勁了。
“我冤枉啊!請各位鄉親給我評理。”聲音不減,反而越發的高亢。
兩個門衛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煩擾,大哥湊到小弟跟前:“這回惹了麻煩,碰到個能扯皮的娘們。”
門衛大哥看着對百姓慷慨演講的許氏,心裡叫一個氣,面前若沒有這麼多人,他找就讓許氏知道,什麼是虛張聲勢的代價。
“大哥,都已經告訴她,大小姐不在府上,為何她還将事鬧起來?”小弟撓撓頭,對許氏的舉動不甚理解。
“還有一事,讓小弟覺得奇怪。”小弟一股腦将問題問出來,“她與小姐不是合作關系?在軒府門口興師動衆,不怕小姐生氣後,将炸雞賣給别人?”
大哥默聲不語,連一個看門小弟,都知道的道理,許氏會看不出來?
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昨日,我家老頭與軒家小姐,商量售賣炸雞的事,炸雞不夠賣了,我便來向大小姐讨一些,誰知這門衛非要攔我,說什麼都不讓我見大小姐,日月良心,我怎麼了,要被如此對待。”許氏聲淚俱下,為了讓百姓更有同理心,甚至用上了帕子。
大哥用胳膊推了推小弟:“還看熱鬧,還不快通知主子。”
“主子?”小弟一愣,不明大哥話裡的意思,“哪個主子?”
大哥白了他一眼:“夫人或是張姨娘都行,叫個管事來。”
許氏繪聲繪色的向百姓訴苦,軒府門前的圍觀群衆也越來越多,手裡拿着帕子,嘴上說着門衛的壞話,擦幹眼淚後,又說自己與軒晴能一起做生意,是多麼不容易。
半路聽戲的百姓,當然站在許氏這邊,她們不清楚事實的全貌,安慰許氏隻因她哭得最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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