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幾乎是緊跟在劍氣之後,須發向後肆意亂舞見,眯着眼睛已經能夠看到火幕外的明亮時間,心中微微激動,凝聚全身真氣在腳底,速度隐隐提升了一絲。
木青見到白豪臉上的笑容,沒有給白豪再施展阻攔手段的機會,輕喝一聲,身形拔高就朝白豪直沖而去。
“啊!”
異變陡生,一聲慘叫在木青背後響起。
木青目光微動,迎面看去,正好看到白豪眼裡的得意。
“我說過,這是我的主場。”
木青一雙劍眉猛地一揚,他能感受到沖出火幕的衡玉一瞬間氣息萎靡至極,顯然是在出去後受到了某種攻擊。
聯想到剛才從外面席卷向内的血氣,木青心中微涼,甚至以為血祭大陣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開啟。
但當他擡眼看向白豪,見白豪眉宇間那一絲絲焦慮,蓦地心有所悟,冷聲道:“你也在等?等什麼?”
此時,外界的混亂已經延續了很久。
對于普通人來說,手上拿着武器的城防軍便已經足夠緻命,更不用提此間魚龍混雜,還有許多在俗世江湖中的高手出沒,這些人打鬥的地方但凡離人群稍盡,一次勁氣洩露便是會誤傷到一大片人。
哀鳴聲裡,血液從破裂開的血肉中汨汨而出,這樣的場景在内城中已經蔓延得到處都是。
若是有修行中人靈識敏銳,靜心去感受,應當能看到那些血液暴露到空氣中後,本該随着風力漫無目的逸散開的血氣之力,化作了一絲絲如同發絲般纖細的紅線後,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齊齊向某個方向飄去。
它們就像是才從蛋殼破出的一條條纖細紅蛇,飄過黑煙四起的殘破街道,飄過橫亘在路中央衣衫不整的屍體,一路飄過,一路彙聚,最終竟是彙聚起了不下一萬人的血氣之力,朝着此時在天地間無比突兀醒目的那堵火幕而去。
距離火幕有些距離的一片空間,一道身影隻要想沖向火幕,立刻會被突兀出現的一道金色劍氣所阻,但隻要這道身影放棄這個意圖,開始針對阻攔之人時,那阻攔之人又會異常果斷地抽身而退。
白虎和曹槿已經糾纏了很久,至少白虎是這樣認為。
他揮出一道雪白的劍氣之後,停在半空,視線掃向亂象紛呈的内城,特别是感受到那股濃郁的血氣之力後,心中越發不安。
“你們這樣做是徒勞的。”
曹槿稍稍有些狼狽的躲過劍氣,臉色有些難看,視線隻是随意瞟過白塔寺方向,輕歎道:“血祭大陣,血祭大陣,你們明明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為什麼還覺得能阻止得了他。”
曹槿這段時間時常陷入内心的掙紮,他既在繼續替白豪做事,但又向葛山洩露了不少有用的關鍵信息。
但越是接近最後那個關鍵時刻,已經是深陷此間的他便越是确定——很難再阻止白豪成事了。
葛山之所以會突然自我懷疑,木青之所以會覺得此間定有蹊跷,那是因為在根源之處,他在與葛山談及血祭大陣時,有意無意地将問題的關鍵落在了幽焰陣上。
但真正的關鍵是在幽炎陣上嗎?
幽焰陣開啟或停止從來都不是關鍵。
這些人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武宗當時在戰場是成功了的,一個曆史上的勝者,會讓人去研究反制之法嗎?
雖然木槿白氏皇族中從來不乏武宗的追随者,一直偷偷摸摸地修煉血魔之體。
但那些人絕大多數在被發現修煉之初就被消滅,偶爾殘存者也走火入魔與活死人無疑。
隻有白豪在修煉血魔之體後,真地走到需要血祭大陣的這一步。所以關于血祭大陣的記載裡,并沒有确定地可以阻止開啟的方法。
可以說,真到了這種層面,人人都在算計人人,像木青和葛山這種想真正解決問題的人,終究是絕大多數中的極少數。
曹槿作為了解最多信息的人,其實早就想着該在如和保全自己的情況下,攫取最大的利益,為此,誰都可以朋友,同樣,之前的朋友頃刻間也能成為敵人。
“問題出在哪裡?”白虎突然沉聲問道。
他能感受到,随着天地之間的血腥氣開始朝那火幕處湧去,一股讓他道心震顫不已的力量開始蘊生。
曹槿沉默了一瞬,笑道:“真正的關鍵不在這幽焰陣上,甚至也不在外城那五處死地,真正的關鍵,随處可見。”
白虎眉頭猛地一凝,視線落向地面上還在持續的燒殺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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