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玄關的大門才再次有了動靜。
“哒哒哒。”
還是那熟悉的皮鞋踩着地闆的聲音,許言沒有直接出去,他還要再等一下。
“咔嚓”
主卧的屋門被推開了,是父親在和母親閑聊,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後,主卧的門又被關上了。
母親這個時候一般已經睡下,他爸一般會和迷糊的母親說幾句話之後,再去陽台上抽煙。
這是父親一直沒有戒掉的煙瘾,他知道家裡除了他都不抽煙,也不想把壞習慣傳染給許言,一直都是深夜才到陽台上抽煙,再把煙頭埋進花盆裡面。
許言一直都清楚這些年來父親對他的關心,他很感謝父親的體貼。
但現在,許言需要和他将一切說明白,就在今晚。
“咔嚓!”
又過了半個小時後,主卧的門又被打開了,還是沉重的腳步聲,是他父親無疑。
腳步聲一直蔓延到客廳旁的陽台上,随着簡易推拉門的被打開又關上,一聲熟悉的打火機按鍵聲也随着響起。
“咔!”
聽到打火機的聲音,許言也從床上坐起,他來到門口深呼一口氣,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他猛的擰開了屋門,走向了陽台。
“嘩啦!”
看着忽然來到陽台的許言,許振也是被驚到了,他慌張的将手裡的香煙丢在地闆上,直接踩滅了,伸手将空氣中彌漫的煙霧扇開,他問道:
“小言,你來這幹什麼?快點出去,别跟我在這抽二手煙,這對你身體不好,快點回去睡覺。”
許言面無表情的看着許振,看着他的父親,他深呼吸幾口後,才開口道:
“爸,有些事情我想問你一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許振繼續擡手扇着煙,有些無奈的道:“什麼事情非得半夜跟我說?走走走,跟我回屋去,别在這吸着煙。”
一邊說着,許振就準備拉着許言回到客廳内。
而這時許言則是開口問道:“爸,今天下午你去幹什麼了?”
在許言說完話的那一刻,許振原本準備拉着他往客廳走的手忽然停下了。
許振整個人像是僵在了原地,和木雕一樣。
在陽台如同死寂一般的沉默後,許振又動了,他松開了許言的手,繼續向前一步,将陽台的推拉門給關上了。
“嘩啦”
随着門被拉上,許振也低頭長歎一聲。
“哎”
這一聲像是帶着無奈,又像是帶着不甘。
他緩緩轉過頭來,眉頭緊鎖着,看着許言,聲音低沉的問道:
“你今天下午也在動物園是嗎?”
許言看着他再也憋不住了,朝着他喊道: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背着我媽都做了什麼!你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了!”
許振搖着頭,神情嚴肅的開口道:“小言,你先别急,這些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許言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許振。
這個被他一直視作依靠,不會犯錯的男人,他開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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