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官差就來了,而且為首的還是以前經常到戚府喝茶,打秋風的那一個。
戚方氏看到這人,也就放心了,好歹這人和他們家關系也還是不錯的。
誰知這人來了以後,看都沒看她一眼,聽了男人的話,就把戚方氏鎖了,把她拖着回了官府。
戚方氏也試圖辯解或者解釋,可那人根本不聽,隻是把她往府衙裡拖。
這一路上很多人都對着她指指點點,戚方氏這會兒也顧不得求饒了,趕緊以手覆面,不想讓那些人看見自己的臉。
等到了府衙,這堂都已經升好了。
豐城的主官也是問都沒有問戚方氏,直接以誣告罪,判她打二十大闆。
還是扒了褲子那種打法。
戚方氏就這樣被按在凳子上,大庭廣衆之下被打了二十大闆。
疼痛是其次的,但是那種被人看光身體的屈辱,讓戚方氏羞憤欲死。
剛剛打到十杖的時候,戚方氏就已經暈過去了。
打闆子的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戚方氏的命,後面的十個闆子就輕了很多,等打完了就把她扔在府衙門口,讓人把她接回戚家。
戚文湉來接自己母親的時候,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就用頭巾把臉包住。
任何和家裡的一個仆婦一起把戚方氏帶回了戚家。
而在戚方氏回家前,沒多久,戚文淵也被人扔在了戚家門口。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了下來,整個戚家竟然隻有戚文湉一個全乎人了。
戚老爺和戚老夫人都癱了。
戚文淵傻了。
戚方氏被打成這樣,醒來以後,還指不定怎麼樣呢!多半也是癱瘓的命。
戚文湉覺得戚家這會兒已經是爛透了,她自己要趕緊找機會脫身,否則也會被拖死的。
另外一邊,孟星塵和戚文灏的婚禮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下個月,孟星塵就會以席星悅的身份,嫁給戚文灏。
他們都打算好了,等成親以後,就去尚城繼續考科舉。
戚文灏說了,高低要給孟星塵掙一個诰命回來。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着。
和戚文湉預料的那樣,她的母親戚方氏打闆子的時候,被傷到了脊椎,她也癱瘓了。
而且因為當時受到了羞辱,精神也變得不正常了,她要穿很多條褲子,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戚文湉原想一走了之的,但是戚方氏之前已經沒收了她的銀兩,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她哪裡也去不了。
而且她的戶籍也沒有從戚家分出來,所以沒有這些東西,根本就開不了路引。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的事情,她哥哥戚文淵傻了以後,他的東西倒是被戚文湉都收入了囊中。
戚文湉這會兒過得也還算滋潤,她住進了戚文淵,還在房子裡找到了他偷藏起來的财産,這可比戚方氏從她那裡拿走的多了不少。
随後她又找到了那些下人的賣身契,賣掉了一部分人,家裡的仆人又精簡了一批。
找不到戚方氏藏起來的錢,就賣她的首飾,反正她的小金庫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很快下人減少的壞處就顯現出來了,那癱着的三個人因為護理不當,開始不同程度地出現了褥瘡。
戚老爺躺得時間最久,等發現的時候,下身已經爛得沒什麼好地方了。
關鍵戚老爺跟戚老夫人還有戚方氏,還不一樣,他是因為被戚文灏下了毒才癱瘓了,也就是說他是有意識和痛覺的,隻是不能說話而已。
因此他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腐爛,明明疼痛非常,卻喊不出半個字。
戚老夫人年紀最大,王媽卻是把她“照顧”得最好,主打一個:活不好,也死不了。
等孟星塵和戚文灏成完親,要離開豐城的時候,戚文灏給王媽送了最後一次解藥,那藥量可以用維持大概兩三年。
而這些都是孟星塵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戚文灏已經放下了仇恨。
不過,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因為沒有一個戚家人是直接死在戚文灏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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