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青年們聽着李同志諄諄教誨,已經泣不成聲。李志蹿過牆頭,向村外跑去。
人們看着他的身影,肅然起敬。丁平川喊道:“大家抄家夥,趕快向西突圍!不能辜負了李同志的心意!”
人們拿着鐵鍬、起糞叉、鎬頭向西圍牆沖去。
李志越過圍牆,拼命向村外奔跑。此刻,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隻有一個念頭,離這裡越遠越好;離這裡越遠,丁平川他們就越安全!
李志一邊向前跑,不斷回頭射擊。鬼子射擊的子彈,嗖嗖地從身邊飛過。
川野中佐命令道:“抓活的,一定要抓活的!不能讓共産黨跑啦!”
剛跑到村口,李志的的子彈打光了,手裡握着一顆手榴彈。抗日戰争時期,彈藥十分匮乏,李志隻配帶了十發子彈,一顆手榴彈。
鬼子緊追不放。子彈射穿了李志的左大腿,鮮血泊泊而出。他緊攥手榴彈,暗道:有這顆手榴彈,就不會被鬼子活捉,大不了同歸于盡!
鬼子們追上來了。川野中佐還在大喊:“抓活的!抓活的!他一定知道共産黨的密秘。”李志看着沖上來的鬼子,拉着了手榴彈弦。他拿着手榴彈,突然站起,一條腿中彈,隻能金雞獨立地鶴立敵群。
“轟!”一聲劇響,李志和鬼子炸碎的屍塊,飛上了半空。
沒有人分得清,那是日寇的屍塊,那是李志的屍塊。
從城裡到鄉村,直到太行山區,都在談論一件事,這件事不胫而走。
前兩天夜裡,有兩個婦女,身穿夜行衣,絹帕罩面,手裡拿着木手槍,慢慢地爬到鬼子哨兵身後,喊道:“不許動!動一動槍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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