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墨軍饷?形同叛國!”候宇将頭擡了起來吼道:“郭大人事情尚未定論,你怎麼就急于置我等于死地?”
“砰砰砰”
額骨和木闆劇烈碰撞的聲響在軍營内回蕩,侯宇仿佛不要命了額頭磕得血肉模糊。
血迹順着他的臉頰流到嘴唇處,讓他幹燥的嘴唇稍微濕潤了些。
他辯解道:“軍士名額頂替騙饷不假,我等對大明的一片忠心也不假啊,陛下!”
候甯雖然久在高位武功疏忽,但好歹也有一身化勁修為。
隻見他雙手一撕,軍服便應聲碎裂。
“啊”
文官中有人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失聲。
“這一處刀傷,是臣阻擊鞑靼時被騎兵所砍”候宇指着縱貫胸前的一道紅色刀疤說道。
“這一處箭身傷,是甯王叛亂時被叛賊所射。”
他聲音沙啞地訴說着身上一處處傷口的來曆,木台上的氣氛也變得越發詭異。
朱厚熜掃視了衆人一眼,臉上卻沒有出現任何侯宇所期望的同情甚至憐憫。
侯宇在這位年輕帝王的眼中,隻看到了冷漠。
鋪天蓋地,大雪一般的冷漠。
其他幾位指揮使有樣學樣,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刀傷箭傷。
“陛下,我等有罪,但罪不至死啊!”第二指揮使趙廣放大了聲音吼道。
在跪下前,他的眼神快速地掃過了文官中的幾人。
張豐山心裡一激靈,但臉上卻是一副憤慨的表情。
大明軍營貪饷如此之巨,非軍官一人之功。
朱厚熜很清楚盤根錯節的利益鍊條中,少了誰都完不成這件事了。
他也知道要對這些人下手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甚至會引發連鎖的反應危及國本。
但那又如何?
朱厚熜走上前去龍袍一揮,迎着烈烈西風淡聲道:“居功自傲,驕兵悍将不可長也!”
此言一出,地下跪着的幾人面色煞白。
“太祖皇帝建國之初曾頒布丹書鐵券,奈何世人隻圖眼前不思長遠為财色所傷,上不尊皇權,下不念黎民,終究闖下彌天大禍。”
“丹書鐵券也有難救之人”
他走上前去冷眼看着幾人,“爾等豈不聞罪無可赦?”
“陛下!”
“望陛下念微臣護國有功,就給條活路吧!”
“求陛下開恩!”
楊一清面無表情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幾位身着紅袍的官員偷偷互看一看,臉上難免有兔死狐悲之色。
今日死的是他們,明日死的會不會就是我?
更何況跪着的幾人手上可抓着能勒死他們的繩子!
想到此處工部侍郎不由心裡一涼。
但想讓他在此時站出來為這些注定要死的人求情,也是萬萬不能。
思索片刻,他心裡已然有了想法。
不妨備一杯濁酒,送一送老友。
他身形站定疾惡如仇般看向跪着的幾位指揮使。
朱厚熜神思外放,這台上的一舉一動看得分明。
他心中記下了幾人的名字,順手就一并處理了。
再看一下跪着的幾人,心中不免淡淡有一股悲哀。
英雄落幕,執刀者終将成魔。
他再一轉身看向整肅的軍容,“朕放爾等一條生路,何人為百姓留一條生路?”
朱厚熜自語道:“人能夠俗依靠的,從來就隻有自己!”
“将士們,可願為帥為将!”他朗聲道。
下方縱橫交錯的軍士,先是沉默,沉默過後便是山呼海嘯一般地爆發——“願意!”
“先登奪旗,勇冠三軍!”
朱厚熜含笑看向下方衆人,“今日朕就給爾等這個機會,不論軍銜,不論過往,奪旗者可為将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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