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斯年回複過來的消息,沈聿白擡了下眉眼,忍不住想,他這是被抛棄了?
抛棄沈聿白這件事,沈斯年沒什麼愧疚感。畢竟,沈聿白也不是沒有抛棄過他。
沒再看手機,沈斯年跟許初甯一起走進一家早餐店。
“菜單在牆上。”許初甯和沈斯年說。
沈斯年擡頭,看了一圈:“你幫我點?”
許初甯:“沒有特别想吃的?”
“感覺都還不錯。”沈斯年回答。
許初甯莞爾,低聲和他說,這家店的現炸油條很好吃。
沈斯年:“那我試試。”
點好早餐,兩人安靜地吃東西。
吃得差不多,沈斯年擡眸,瞅着淡定自若的許初甯,自己先開始着急,“甯甯,你找我出來,是不是有事情問我?”
許初甯喝完最後小半杯豆漿,輕嗯一聲,“猜到了?”
沈斯年遲疑地點了下頭,“大概。”
許初甯:“那你應該也能猜到,我想問你什麼。”
聽見這話,沈斯年有點兒逃避,“這個我猜不到。”
許初甯微怔,“為什麼?”
沈斯年垂下眼,盯着幹淨但已經掉色的桌子,“我也沒有那麼聰明。”
“你不是不聰明。”許初甯沉默片刻,淺聲道:“我要問的問題,你是不是不想回答?”
沈斯年擡眸,和她對視。
無聲幾秒,許初甯有了不太好的猜想,她直愣愣地盯着沈斯年,嘴唇翕動,“……我問你,我媽到我大學畢業,都隻是開着現在的這間小店嗎?”
她不敢問得太直白,她怕沈斯年說出口的結果,是她接受不了的。
沈斯年微怔,斂了斂眸道,“嗯。”
他依稀記得,許初甯和他提過這件事。
許初甯皺眉,“為什麼?”
沈斯年:“我也不清楚。”
“……”
又沉默片刻,許初甯張了張嘴,輕聲道:“你來這裡之前,有多久沒有見過你外婆了?”
沈斯年一頓,沒有想到許初甯會問出這個問題。他不由地想,她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沈斯年胡思亂想着,在許初甯目光直直地看向他時,他撒了謊,“……幾個月吧。”
避免許初甯會為沒有發生的事情崩潰,他眼神閃躲地看向别處,和許初甯說,“過年後我就回學校上課了,外婆年齡大了之後回了甯城,很少到江城來。”
許初甯怔然:“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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