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明蹙眉,後面的話有些吞吞吐吐。
林司念有着着急:“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陳子明擡頭看了眼依在椅子上的謝暄。
從一進門,他就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對帶進門的這個女人毫不在意,但是陳子明知道,謝暄可從來都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他肯帶林司念來他這裡,本身就是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謝暄也看着他,懶散道:“你看我做什麼?有話就說。”
陳子明說:“夫人可是得罪過什麼人?”
林司念問:“大人為何這麼說?”
陳子明說:“夫人體内有一種慢性毒藥,這藥一開始察覺不出什麼,隻會讓人感覺困頓身乏,可時間久了,身體就會慢慢虧空,直到油盡燈枯,快則半年就會流連于床榻,慢則一年,就看下毒之人如何把握這份量了。”
林司念一怔。
謝暄也瞬間坐直了身體。
陳子明繼續說:“這藥一般都下在日常的飲食當中,除了家人或者極親近的人,一般人極難坐到,所以我才問夫人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林司念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她先是謝過了陳子明,又問:“這藥下了多久的時間了?另外,有沒有解藥?”
陳子明說道:“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沒有解藥,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停止這種藥物的食入,并且好好調養,不過幸好夫人中毒的時日尚淺,隻要稍加調理,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林司念說:“多謝大人,這件事還請大人為我保密,我會調查清楚,另外請大人為我開幾副調理的方子。”
陳子明點點頭:“這個好說。”
把完脈後,陳子明親自給林司念配了幾副藥。
林司念謝過陳子明後,又跟謝暄道謝:“今日多謝總督,隻是我的兩位侍女如今還不知去向,我要先回去尋找她們,先行告辭了。”
謝暄淡淡的應了聲,陳子明卻笑着說:“夫人體内中毒時日尚淺,不必太過憂心,吃幾副藥就好了,隻需來日多加注意就好。”
林司念再次道謝,拎着藥離開了。
林司念一走,陳子明就似笑非笑的盯着謝暄。
謝暄被陳子明盯得渾身不舒服:“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陳子明說:“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太監,是不能對女人動心的。”
謝暄嗤笑一聲:“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感情豐沛,動不動就對女人動心?”
陳子明問:“那你還把她帶過來?,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好心?而且,她身上中的媚香,可不是簡單的媚香,是西域皇室特有的。”
謝暄收斂了臉上的笑,他說:“那媚香,是顧景安給她下的。”
陳子明一愣,眉頭再次蹙起,他滿臉疑惑:“顧景安不就是靖安侯?丈夫給自己的妻子下媚香?這是什麼話?”
謝暄卻隻看着他,不說話。
陳子明突然意識到什麼,他說:“顧景安給自己的妻子下藥,而他的妻子甯願來我這裡找解藥,都不跟顧景安同房,這二人之間有問題。”
謝暄道:“你怎麼知道顧景安給林司念下藥,是為了跟林司念同房?萬一,他是想讓林司念跟其他人同房呢?”
陳子明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不可能吧?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啊?這靖安侯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謝暄勾唇冷笑:“有沒有特殊癖好,本座不知道,但是本座接到消息,林司念一離開酒樓,靖安侯就在酒樓的包廂寵幸了另外一個女人。”
陳子明的嘴巴瞬間張的老大。
謝暄繼續道:“而且你說那媚香是西域宮廷之物,顧景安怎麼會有?”
陳子明搖搖頭。
他怎麼會知道。
謝暄自言自語道:“還有林司念體内的慢性毒藥,又是何人所謂?”
陳子明繼續搖頭。
這時候,謝暄的暗衛過來彙報:“主子,人已經上了馬車,看方向是直奔醉香樓而去的。”
謝暄點點頭:“本座知道了,你派幾個人暗中盯着靖安侯。”
暗衛:“是。”
另外一邊,林司念剛從陳府出來就租了一輛馬車直奔醉香樓。
隻可惜等她到達醉香樓的時候,顧景安的人早就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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