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氣近乎要将她的血液凍結,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那般痛苦。
她舉目望去,風雪中看不見任何活物。
四周好似墳墓般一片死寂,隻餘下呼嘯的風聲。
“好冷……”
席亦安蜷起身子,雪地裡,化為原形的小小赤狐如同一滴殷紅的血在白紙上暈染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風雪停了。
赤狐席亦安緩緩擡起頭,一滴滾燙灼熱的紅色液體落在她的鼻尖。
這不是雨水,它帶着濃重的腥味。
它是血。
緊接着鮮血如同磅礴大雨般從天而降,将白色覆蓋,将蒼涼吞沒。
濃重的鐵鏽味讓席亦安胃裡翻江倒海,她那赤紅的皮毛被血浸透,黏黏糊糊,濕濕答答,沒法掙脫,無處躲藏。
銀灰色的天空翻湧起玫瑰色的霞雲,帶着詭異的豔麗。
血雨不知何時停下,緊接着,空曠的大地上突然出現無數屍體。
每一具席亦安都認識。
那是她的族人。
“亦安……”
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虛弱響起。
席亦安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她的雙親。
他們靜靜伫立在這裡,全身上下傷痕遍布,鮮血染紅衣衫,為數不多的幾處緻命傷甚至還在汩汩流着刺目的鮮血。
席亦安愣愣的望着他們,一時間忘記了所有。
“亦安……”
母親緩緩吐字,說出來的話語卻格外冰冷:
“為什麼不用心修煉呢?為什麼連天劫都沒能渡過?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會有多失望嗎?”
話音剛落,父親的話緊随其後:
“你是狐族最有天賦的後輩,為什麼要這樣偷懶浪費你的能力?你忘記了你的職責嗎?你這是在逃避,你……”
“夠了!”
原地的小赤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披頭散發一身紅衣的席亦安。
她大喝一聲讓咄咄逼人的雙親怔在原地。
“亦安,你……”
“你們有什麼資格叫這個名字?”
席亦安冷冷的盯着面前隻存在于自己幼年記憶裡的兩道身影,臉上的玩世不恭全然消失不見。
她将被血沾濕的碎發撥到腦後,眼眸好似烈焰火海,熾熱得無法直視:
“你們對我如何,自己清楚,族群對我如何,你們也清楚。”
“從前用去的修煉資源我已經全部償還,你們還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說到這,席亦安兀自笑了笑,眉梢眼角皆是嘲諷:
“憑你們為了制造狐族殺傷性‘武器’才未經我允許将我帶到這痛苦的世界,還是你們從小對我嚴苛至極的要求?”
席亦安步步逼近,她注視着所謂“自己最親的人”,明豔的狐狸眼中痛苦糾結着悲傷,最終化作盈滿眼眶的淚水:
“身為我的父母,你們有半點在意過我嗎?”
“不是我的天賦能力,不是我能給族群帶來什麼,而是我作為你們的孩子本身!”
“你們有半點在意過嗎?”
父親和母親的身影随着她的步步緊逼不斷倒退。
他們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啞口無言,逐漸消失在天地之中。
看着他們一言不發的消逝,席亦安眼眶裡閃動的淚水終于落下。
她要的不多,隻是普天之下再普通不過的親人。
當初就算所謂的“父母這樣利用她,席亦安也沒有心灰意冷。
“父母還是需要我的,族群也需要我,書上說世界上的愛有很多種,這何嘗不是愛呢?”
某次修煉成果沒有達到父母嚴苛的标準,被禁食三天關在小黑屋的席亦安抱緊雙膝蜷縮在角落裡昏昏沉沉的想到。
“隻要我一直優秀,大家都會喜歡我的。”
“一定是這樣。”
可老天連這她點甜也要奪去。
當席亦安在秘境閉關結束,還是孩童的她出關時看見的就是滿目瘡痍的族群和父母的屍體。
天道突然降劫,狐族死傷無數,她的父母修為最高,于是義無反顧的為族群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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