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焦慮和緊張在腦子裡盤旋,遊魂、瘟疫或死亡是否會出現在這條路上?但現在也隻能硬着頭皮前去看看了。
沖到了黑霧之下,眼前之景讓秦一辰不得不專注思考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隻見黑霧之下的區域與外部之間出現了一條向上蔓延如火苗的黑氣,足有半人高。從外面進入的人似乎沒有受到影響,行進着,裡面靜止的物體和從内部向外走的人和車流也都沒有變化。周圍進出的人對黑氣也完全沒有察覺。
拿出“碟子”平放手心,由亮起寶石串成的線一直指向這道黑氣的内部。
心中湧現一股熟悉的感受。這又是夢魇嗎?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請你不要擾亂我們的生活。秦一辰握緊“碟子”,對着天上黑雲瞪了瞪。
自行車停放一旁,懷揣着不知是勇氣還是憤怒的念頭,一頭紮進黑氣内部。
青光一現,雙腳沖進黑氣時寶石的亮度達到最高,晃如燈塔。
當人類因所愛之物不惜堵上未來去拼搏時,那看不見的人性光輝就變得刺眼,如同群星閃耀。
等适應光線後,秦一辰看清了這黑氣内部的樣子。
被矩形光斑覆蓋的行人行動靜止。黑氣内和外面看到的景象不同,從内部向上看才發現黑線在城市上空圍成一個圈,黑氣由地面向上蔓延,頂處又向下散出黑氣,呈錐形結構。加上外部上方的錐形黑霧,推斷出整個空間就是一個沙漏形狀。秦一辰努力在腦海中複盤已有信息,眼睛轉了又轉,試圖找出破解之法。
内部因黑氣阻隔或其他什麼原因,光線稍暗,城市的喧嚣也被完全隔絕,靠着路燈的光線勉強能看清前路。
秦一辰抖了都身子,好在身體一切正常。
平複了會兒心情,掏出包裡的“碟子”,“指針”依然指向一個方位,那是沙漏的中心位置。
秦一辰突然對着它問到:“你所指的地方就是我要的答案嗎?如果是就閃三下。”
寶石果然閃了三下。
既然這樣那就去看看吧。
被矩形粒子包圍的人群靜止在原地,秦一辰可以在他們之間自由穿行。好奇碰了一下一位路人的肩膀,什麼感覺都沒有,粒子卻被拍散又快速重組回原來的樣子,一旁的樹木和花草也呈粒子狀。
秦一辰打開腦洞的猜想:這是人和其他生物的數據碎片嗎?在這個奇怪的空間裡被儲存,可以拆散在另一個地方複現。而整個空間就是運行數據的一個時間點?
路燈的光線似乎是被某種東西吞噬了一樣,孱弱的光隻能照亮燈下兩平米不到的位置,伴着時不時吹來的涼風,整個空間仿佛落入深海一般死寂。
一個孤零零的黃色的身影奔跑在街道上,在黑霧籠罩中前行,身後隻留下了腳步哒哒的回音。
看着手裡“碟子”的指針移動速度變快,這說明離目标越來越近,輕微的移動都會改變指針的方位。
秦一辰現在慶幸自己對“指針”的推測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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