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隻爪指用尖端挑破封口,阿萊卡薩從開口中叼出信紙。甩動幾下讓它完全展開,阿萊卡薩将信放到桌上攤好開始閱讀。“送信來的是新面孔嗎?”趁侍從還未撤下,阿萊卡薩随口問了句。“還是之前那位。”見幫主要問話,剛準備離開的侍從停下腳步打算折返回來。“沒事,你去吧。”據腳步辨出侍從的動向,阿萊卡薩擺擺尾放侍從離開。
“難得幾分清閑,還沒享卻又是要忙起來了。”看過信裡内容,阿萊卡薩顧自囔囔幾句将信疊起往桌旁推送,身側候着的龍立刻上前折好信紙同拆開信封一同收進口袋裡。“有什麼大事值得幫主出面?若不棄,鄙龍願替幫主分憂。”見阿萊卡薩面上閃過絲不快,侍龍馬上說道。許多時候這話并無實用,但身為貼身侍從,說幾句幫着緩解情緒是必要的工作内容。
“這事你沒法替我,不過自有别處可為我分憂。”走到櫃前從中擇出片上好的料材,阿萊卡薩抖出尾刃于其表面刻畫起來。“願聞其詳。”侍從湊上前去做出副恭聽的模樣,距離把握得很好,恰是能讓龍感覺到在旁傾聽又不會打擾工作的點。
“近來綠龍的紛擾你多多少少應有聞過。”嘴上邊說着,阿萊卡薩尾上刀動不止,說着做着,兩邊互不幹擾。“是,聽說老王準備退位,正籌備着要立新王。”侍從站立着,尾刃的鋒刃不時從眼前飄過,他卻分毫不退。“說得深些。”淺顯表面的東西阿萊卡薩不願再聽,這道理侍從也懂得,接着就往下說。
“預選賢龍遇害身亡,倒是讓第二撿了個便宜。目前他們封着消息追查此事,往外說是要準備典禮。對外表現是挺穩定的,内部估計是亂的。”
“不過他們确實在弄典禮,我這不收到請帖了。”
“他們真打算在這種情況下确立新王?老王瘋了嗎?”
“特格拉尼還不至于昏了頭,以他的能力再當幾年王應該不成問題,至少把這攤子收拾完。”
“鄙龍能力有限,實在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門道,望幫主賜教。”
“呵呵,誰知道呢?”
最後落刀為這次刻畫做結,阿萊卡薩端着刻好料材檢查。侍從發現她這次查得格外仔細,之前許多信件都是一次就後淺看幾眼就交由他帶走,像這樣逐字逐句地看還是首次。“所以……您的意思是?”侍從不敢多加打擾,想離遠又怕自己挪動會對阿萊卡薩産生影響,一時間卡在進退間犯難。“去見證下登基時刻,我們隻能從新王身上找答案。但我不方便親自出面,所以由你找出答案後帶給我。”
阿萊卡薩的目光滑過料材滴落到侍從身上,宛若暴雨時自天上傾注而下的水滴墜擊上地面,清脆且清晰的擊打聲響印刻進他心底拉響警報。“是,我一定做到。”點頭應答着,侍從不敢露怯,他隻能硬着頭皮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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