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雲霁觸景生情,南映栀慌忙将它塞回去,改用手背給他拭淚:“青川兒,别難過,啊。”
像是應了那句話——越哄越哭,有南映栀耐心勸,雲霁一時半會兒,止不住哭泣。
察覺南映栀其實不太理解,自己淚流不止的真正緣由,卻選擇堅定不移,他眼眶又是一陣發熱。
事實上,雲霁不甚明白,為何自己因着她幾句話,忽地,變得如此脆弱。
也許,是因為貪婪南映栀溫言軟語,他才放任自己,被痛苦裹挾,徹底成個淚人兒。
“是我哪兒做得不對,才惹你這般傷心麼?”
感覺自己和雲霁之間,存在極大信息差,或者誤會,南映栀摸他一抽一抽的背:“你告訴我,我都改,不再惹你難過,好不好?”
嗚咽片刻,雲霁終于攢足正常說話的氣力,道出實情。
“小栀子,你對我,太重要,所以,我受不了,你,出爾反爾。
“分明,說好的,要給我,在狩獵場上,做好吃的,就不要改。
“不然,我會很傷心,很難過。”
不曾想,雲霁崩潰,除了誤會自己不給他下廚,還有這層原因,南映栀心中,不由泛起苦澀。
隻是她親手做的一頓飯,就能讓他,這般牽腸挂肚麼?
那待在宮裡,沒有自己的那些日子,他是如何,一個人,苦苦熬過來的?
靠她看送過去的安神香,睹物思人,還是在腦海裡,一遍遍回憶?……
“青川兒,我答應你,從今往後,必定說到做到,風雨無阻,非不可抗力因素,絕不更改。”
看他眼睛紅得,跟斐林試劑與還原性糖反應,生成的磚紅色沉澱一個色兒,卻仍堅持,望着自己。
南映栀感覺,自己心口像被紮了根針,那針還不安分,一個勁兒打轉,弄得自己生疼。
“青川兒,”她伸出小指,收起其餘四指,“拉鈎好不好,騙你,我是小狗。”
抽抽鼻子,雲霁緩緩伸出手,同她拉勾約定。
“你不要,成狗,”也許由于哭過,他話語慢吞吞,但略犀利,“我感覺,你某些時刻,就很像,狗。”
南映栀:“?”
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不明白他何出此言,還特意在“狗”那個字,加重語氣,南映栀下意識要問。
心裡念叨,他受不得刺激,她到底沒跟他一般計較,而是若無其事般,“哦”一聲。
蓦地想起,晉安答應不插手狩獵場上,他們鬥争一事,自己還沒跟她說,雲霁摩挲下巴:“小栀子,有個好消息。”
看他收起受氣包模樣,神情嚴肅,似是要談正事,南映栀将撫他脊背的手,遊到他肩頸,颔首:“你說。”
“晉安答應,不在狩獵場上參與護衛一事,”停頓一下,雲霁續上,“離了晉安,雲霆便如同拔了利牙的大蟲。
“再怎麼嚣張,也不過是紙糊的,一沾水,遂破裂開來,不足為懼。
“也就是說,我們勝算,會大幅提升。”
驚喜于他不聲不響,就将晉安拿下,南映栀獎勵一般,給他落下甜蜜一吻:“真能幹。”
“不過,他有條件。”
對與無利不起早的晉安達成共識,需要付出相應代價,有所預料,南映栀點頭:“說說看。”
“他的條件,是讓我們無論如何,留雲霆一命,”像是想到什麼,雲霁補充,“噢,對了。
“他還說,要給他們賜個莊子,給足他們銀兩,讓他們去遊山玩水。”
“連吃帶拿,”南映栀挑眉,“這家夥要求真多。”
身為個圖實惠,與店家砍價的常客。
她想到晉安一本正經,對雲霁提出這些要求,且雲霁認真記下來的場面,不禁短促笑幾聲。
上手撓他下颌,南映栀眉眼彎如月牙。
“我的好青川兒,你脾氣,也忒柔順,咋能他說什麼,咱們都依着?
“占據主動權的,是咱們,你得學會讨價還價啊。”
說着,她伸出指頭,親昵刮下雲霁鼻子。
“他提出的,原也不是什麼過分要求。”
感覺與油光水滑,盡會占小便宜的晉安扯皮,難度系數極大,雲霁聲音略帶傲氣。
“而且,有你撐腰,我就是完全答應,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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