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兩儀殿内。
太子李承定坐在監國王座上,看着忽然空出一截的朝臣隊列,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個自己從來沒放在眼裡的三弟,一夜之間,竟把兵部尚書一系的官員幾乎都搬空了…
如果不是卧龍諸無常不辭勞苦連夜登門禀告。
他甚至可能上朝前都不知道…
目光掃過大殿,李承定深深吐出一口怒氣:“誰能告訴本宮,城南兵馬司五千多人馬是怎麼逃出去的?
兵部二十幾個官員,三百多從屬,又是怎麼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難道長安五城兵馬司…
全是瞎子聾子?
還是說,
都和夏侯那老匹夫一起反了?”
“殿下”
兵馬司都指揮使楊敖出列,躬身解釋道:“昨夜末将未收到兵部調令,不敢擅自出營!”
此言一出。
大殿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兵部調令
昨晚就是兵部造反,怎麼可能有調令?
可仔細一想,楊敖解釋的似乎也沒錯。
畢竟沒有調令,私自領兵出營無異于謀反
一時間諸大臣紛紛左顧右盼,或颔首點頭。
或低頭看着自己鞋面上的花紋發呆…
看着滿朝臣子這事不關己屍位素餐的模樣,李承定隻覺眼冒金星,氣血翻湧。
“哼!”
齒縫擠出一道冷哼,李承定猛地起身拂袖而去!
他怕再待下去。
自己忍不住要罵娘了!
朝堂諸臣見此,眼神詭異,齊齊躬身道:“恭送殿下!”
……
昨夜過後能夠站在這大殿内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太子殿下已經沒有半點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看這情況,
似乎太子殿下自己還不知道!
早朝潦草結束。
下值後,嗅覺敏銳的朝臣們沒像往日那般成群結伴回家或相聚小酌。
極有默契地拒絕了那些傻子的邀約。
行色匆匆向自家車駕走去
就連那些步履蹒跚的閣老們,今日步子都快了許多,健步如飛…
隻大半個時辰後。
昔日門可羅雀車駕稀疏的遲疑巷漸漸擁堵起來。
莫名多了許多陌生的車駕
随着擁堵加劇,工部侍郎陳北泉掀開車簾瞻望,忽然瞥見相鄰車駕上身穿便衣的同僚,趕忙把頭伸回去。
卻見那人也剛好探出腦袋…
四目相對!
“哈哈,好巧,朱大人你家親戚也住遲疑巷?”
“是啊,好巧…”
相鄰車駕上,大理寺卿朱利神色尴尬地附和兩句,幽幽道:“陳大人家的小叔公也在遲疑巷?”
“哈哈…”
兩人幹笑幾聲,默默将車簾放下,又将之堵死!
都是人精兒。
昨夜事發後他們很快就意識到恐怕要變天了。
九月初九後哪怕已經将陳留侯府看的很高,卻還是看的太低…
那位名聲在外的廢物侯爺,大約不是大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是能和皇帝陛下肩并肩扳手腕的存在!
而且兩人之間不知何故起了龌龊,恐怕遲早得有一個要無。
有心思缜密之人,将聽風樓刺客的死和十五年前那血流漂橹的皇後親族造反案聯系在一起…
更是倏然一驚。
陳阿蠻那陰賊,恐怕不是第一次忤逆了,更過分的事他都幹過!
想通此節後。
他們再也坐不住,心照不宣向遲疑巷趕來。
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
誰做皇帝不是做?
總歸兩頭下注,誰坐上那把椅子都不虧
隻是讓他們失望是,
在遲疑巷堵了大半日,就連金科巷那邊賣包子的小販都已經推着獨輪車跑了兩趟,那座平平無奇的陳留侯府卻始終沒有開門!
“大人,陳阿陳留侯好似不願見客,要不要不我們先走?”
此時堵在最前面的,
是刑部尚書肖斌。
昨夜府上的管事慘兮兮回府交代了金科巷那場殺戮後,他立刻意識到事情變得複雜了!
連夜告了病假。
天還沒亮便喬裝打扮來堵了陳留候府的大門!
隻是他來得雖早,卻連大門都沒進去。
擡頭看着早已爬到頭頂的太陽,肖斌嘴唇蠕動:“再等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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