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總笑着說:“胖大嫂扭一個迪斯科。”大家齊呼“扭一個。”在這裡,酒喝到這個份上,大家怡情放懷,是再也合适不過的了。胖大嫂大大方方,肆意扭動,李經理把外套脫了,晃着秃頭也跟着扭動,巴掌拍着節拍,盧總笑着說着也扭捏起來,陳經理、張經理一看盧總都放開跳動,也加入了進去,其他人則拍着餐桌叭嗒叭嗒直響,高野拿了一個臉盆,用手拍着奏樂。群魔亂舞,十分熱鬧,不再在乎什麼,隻是釋放心中的壓抑已久的快樂。
夜半三更,大家都累了,盧總笑着說:“休息吧,明天還要幹活。”大家說笑着散了。高野陪着盧總到了辦公室,盧總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意思是說,今晚和公司的幾個經理喝多了,在辦公室休息,不回來了,電話那邊睡眼蒙眬隻是“嗯嗯嗯。”挂了。經理們都有自己宿舍,胖大嫂也回不去了,就在食堂裡間的小房子裡休息。高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鑒于過去的經驗,他斷定今晚李經理,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和胖大嫂幽會幽會。他決定再偵察一回,探探究竟。
高野慢悠悠的泡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盤算了一下,蹲在什麼地方安全隐蔽呢?他覺得不能一步到位,應當分設幾個點,重點是關注李經理的行蹤。然後根據情況的變化,慢慢的調整方案。剛才喝酒出來的時候,感覺天還是有些涼飕飕的,穿暖和有些。他拿出自己的厚棉衣,厚棉褲,棉皮鞋武裝一番,收拾妥當,拉滅了燈。約莫半個小時左右,他悄悄的,輕輕的打開門,潛伏李經理宿舍附近一個石頭旁邊。李經理的房間裡燈還亮亮的,看來還沒有休息。他蹲在石頭旁邊縮成一團,張經理、陳經理的宿舍裡燈都滅了,看來是已經休息了。盧總房間的燈也已經滅了。忽然,李經理房間門開了,李經理哼哼唧唧,唱着走了出來,哎!怎麼向高野蹲的方向走了過來?隻見李經理咳嗽了幾聲,左右回頭張望了幾下,站在一棵樹旁,撒起尿來,那尿水澆得,老高老高,唰唰的砸得地面上的浮土飛揚。高野屏住呼吸,靜靜的看着,幸虧沒有多走幾步,要是再走七八步,就有可能澆在高野的身上。好懸啊!高野暗自慶幸。密切關注着李經理的一舉一動。李經理進到宿舍,過了一會兒,關了燈,輕輕的拉上門,蹑手蹑腳,慢慢的來到食堂門口,在食堂門上,敲了一下,門馬上吱呀一聲開了,李經理進去門關上了。高野,身手敏捷,像一隻貓,嗖得來到食堂牆邊,裡面的的燈沒有亮。胖大嫂和李經理悄聲說話。李經理有點氣哼哼說道:“媽的逼,盧家娃,這個雜種,一點都不講情面,虧我們還是發小呢,就睡了一個覺,幹幹的罰了我五千元,狗日的。把我往腳下踩。”“這都怨你,不好好上班,蒙頭大睡,撞在槍口上了。”“那還不是昨天晚上,弄了一夜,困乏的不行,渾身沒勁,頭都擡不起來。你太騷了,在一起就想幹那事。”“還是你功夫高超,弄得的我天天想你。都不想回自己的家了。”“快點抓緊,不然讓别人發現了,告給盧家娃,把你開除了怎麼辦?”“我倒沒有什麼,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自己,要是你再不好好幹,人家把你的經理換了怎麼辦,你的臉往哪裡擱?這個崗位有多少人眼紅着呢。”“說的也是,媽的,幹上幾年老子也開個建築公司,看誰敢欺負我!一切都是老子說了算。到時候我提拔你當我的辦公室主任。”“喲喲喲,别許空頭支票,别說氣話了,盧總待你不薄,好好幹,做人不能不講良心。哎吆,輕點。愛惜點,你這個光頭,頂得我受不了了。”“嘿嘿嘿!我這個頭雖然秃,但讓你愛不釋手,魂不守舍。做回幸福的女人。”一會兒聽得裡面,咯咯咯咯的笑聲,李經理“噓了”一聲說道:“小點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盧家娃,拿我開刀,等有一天,我讓他鑽我褲裆。”“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吃誰的飯,跟上誰幹,天地良心,盧總對你好得很。死心塌地跟着盧總幹,離開了盧總這個平台,你什麼都不是,你信不?别有點本事就颠不住了。”“好好好,你說得對,我的小寶貝的。”又是一陣叭叭叭叭作響聲音,似乎是說胖大嫂打得李經理的秃頭噼裡啪啦,緊張而有激烈。忽然李經理說:“我難受的不行不行了,要吐了要吐了。休息一下。”高野以為是李經理晚上喝得多了,酒性發作,自己也覺得有些惡心難受,匆忙離開。突然,他發現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黑影晃動了一下,定睛一看,不見了,是人還是鬼呢,或許是自己緊張眼花了吧!
高野回來躺在床上,天還是比較寒冷,打了幾個噴嚏。一想有點不對勁,自己明明看見有個黑影,晃了一下,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難道是賊就進來了不成,不行,還是得出去,再去瞧瞧。天上繁星閃爍隐隐約約,時有流星劃過,寒風習習,高野貼着牆面,輕手輕腳,又來到那個石頭旁邊,潛伏了一下,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忽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驚了一跳,定睛一看,思考了一下,不是人,而是一隻野貓,正要行動,又一個東西,嗖嗖從眼前跑過,一個小狗,媽的,天黑的時候連畜牲都不消停。或覓食或尋找愛的另一半。大驚小怪原來是這些東西,在竄來竄去,弄得人心惶惶,心魂不定。正要離開之時,忽然食堂門口有人影晃動,是誰?是李經理出來了嗎?瞧那架勢不像,他慢慢地靠近,想探個究竟。一看好像是盧總,媽呀,怎麼三更半夜的,他也沒有睡啊!難道他也發現李經理的動靜。或者是他也想……想到這裡高野不敢再待下去了,忙忙的回來,想到若是明天盧總問起,就說自己酒喝多了,去大小便去了。姜還是老的辣,真是的螳螂捕蟬,豈知黃雀在後。李經理恐怕又遭殃了。一個貌似平靜的夜晚,實際上人和畜牲都在蠢蠢欲動,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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