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槐裡此刻是安靜冷清得可怕,地上的屍體和傷者已擡走了,其餘殘存的狼藉也已經全部清掃幹淨。
以前,這塊經營着博彩業和風俗業的肥地,每年也會有私社火并,賭客恩客為了鬥雞争豔而發生的私鬥更是未停過。
可是,最近這幾個月裡,連續發生兩次死傷幾十上百人的私鬥,這實在是從未發生過的大事。
若是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幾次,這銷金窟一般的槐裡恐怕就要完了:命都沒有了,怎麼快活呢?
看來田家不好對付,行事風格竟然與樊千秋有幾分相似,至少做事夠迅猛果斷,不拖泥帶水。
在憤怒的同時,樊千秋對富昌堂的反應速度倒是很滿意,若不是陳家阿嫂決斷及時,這娼院和鬥雞寮損失恐怕更大。
這損失可不隻是錢财人員上的損失,更是威名的損傷。
樊千秋一想起陳家阿嫂遇險,他心中的怒意更盛了些。
就這樣,他一言不發地走進了這間起名為桃苑的娼院。
樊千秋站在前院環顧一圈之後,在院中右側的廂房前看到了跪着躺着十八九個人,或死或傷,想來這是和勝社子弟。
他先剜了這些人一眼,心中有了一個主意,而後才猛地一拂袖,走到了正堂門口。
他一出現在門前,已在正堂落座的十幾個頭目便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敬畏地看着背光而站的樊千秋。
“宋萬在哪裡?”樊千秋冷冷地問。
“宋萬已送到總堂救治了。”社尉李不敬站出來回答道。
“傷得重不重?”樊千秋再次問道。
“手掌能保住,但有兩根手指斷了。”李不敬再次答道。
“從今以後,宋萬每個月的私費按堂尉堂丞的标準下發。”
“諾!”李不敬答道。
樊千秋說完這些之後,才擡腳跨過了門檻,走進了正堂。
走了幾步,他便來到了上首位前方,但并未立刻坐上去,而是看向堂下一旁的陳安君。
還好,從面上看起來陳安君并沒有受外傷,但也許是因為受了驚吓,臉色仍舊很蒼白。
再加上今日出門時擦去了胭脂,所以連嘴唇都有些發白。
陳安君仍舊穿着那身男子袍服,頭發倒是重新束了起來,但仍然有幾縷青絲悄然飄出。
見樊千秋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陳安君雙頰微紅,秀眉輕皺,流露出些許的委屈難過。
她畢竟隻是二十三四歲的女子,經曆今日的變故,還能如此安坐,樊千秋何止是欽佩?
感慨之中,樊千秋看到陳安君鬓角有一抹紅,誤以為是傷口,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拭。
還好,隻是一些血迹,一擦便幹淨了。
樊千秋先是松了口氣,但是忽然就發現有些異樣。
陳安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仿佛被火燒燎了許久。
堂中衆頭目同樣發愣,接着就心照不宣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樊千秋意識到自己的孟浪,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重重地咳了咳,轉身坐在了上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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