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人群中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精瘦的老者,老者渾身的皮膚黝黑。一雙混濁的眼睛深陷在眼眶之中。他滿臉的胡渣顯得邋遢至極。大家見到老者,紛紛面露嫌棄,唯恐避之不及。
當老者出現在人群中時,莫清塵便嗅到了一股腐朽枯敗的味道。再看老者面相。果然………是屍氣。這老者應該是個撈屍人。
隻見老者二話不說,一個猛子紮入水中,兩三下便将河裡的女屍給撈了上來。屍體不知在河中泡了多久,已經腫脹發白,面目可憎。身上纏滿了水中的污物。着實吓人。
“哎呦~”
“天啊,太吓人了………”
“這是誰啊,沒見過啊~~”
屍體一打撈上來,立刻引起了衆人的不适,大家議論紛紛,指指點點,都在猜測屍體的身份。不過從屍體的衣着來看,是個平民。
“啊!”鳳绾绾驚叫一聲,吓得花容失色,臉色發白。
“别看。”莫清塵側過身一下捂住了鳳绾绾的眼睛,“你先退出去,别害怕,沒關系的。”
鳳绾绾顫抖着身體,輕輕點了點頭,随即緩緩轉身,一點點離開了人群圈子。而莫清塵則一直盯着那具屍體看。目不轉睛地看。
沒有怨念,沒有戾氣。所以應該不是謀殺。可能……是失足落水的也說不定。正在莫清塵思索之時……
突然!撈屍人一個回頭,目光準确無誤地投向了莫清塵。那一瞬的淩厲眼神,如同天空的老鷹捕殺獵物時一般。這樣的目光看的莫清塵愣了一下。
撈屍人混濁的雙眸中已看不出是何情緒,他隻是眯了眯眼睛,随後像是無事般繼續整理屍體。
這一下,莫清塵忽然覺得有些心慌。心裡也變得莫名的煩躁。轉身就退出了人群。
“北冥淵………”誰知,莫清塵剛一出來,就看到了北冥淵站在人群外,正看着自己。他的身邊,是墨安和綠绮。莫清塵又左右環顧了一下。
“王爺已派人送鳳大小姐回去了。”像是猜到了莫清塵的心思,綠绮趕緊回道。
莫清塵不語,走到了北冥淵身邊。此時已入初冬時節,微風帶着寒涼。吹得人發冷。
“回家嗎?”北冥淵低聲道。
“嗯。”莫清塵點頭,可是正當她要走時,卻又不由回了頭,再次看向那個地方,那具屍體和那個奇怪的撈屍人。此時,那裡陰氣濃重,讓莫清塵很不舒服。
“北冥淵。”莫清塵回頭,神情有些微變,她拽了拽北冥淵的衣袖,“你帶馬車出來了嗎?我想坐馬車回去。”
“好。”北冥淵一口答應,沒有多言。
随即墨安便默默走開,片刻後,他又駕着馬車回來。回去的路上,莫清塵一直在想那具屍體的事情,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裡不安,腦海裡一直浮現出一張腫脹的臉。
這時,車子忽的一個晃動,莫清塵一直走神沒有坐穩,下巴一下磕在了窗沿上。這才回過神來。
她尴尬地瞥了一眼北冥淵,誰知北冥淵壓根兒都不搭理自己。好吧,反正他們的關系一直也不算太好,一輛馬車,二人坐在了距離相隔最遠的兩個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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