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人來了。”聽萬裡猛地打斷,轉瞬間揪着觀八方鑽進赤青玉琅戒裡。
“萬淵,今夜月色甚好,陪本王喝點?”
閣下,趙羨漁一手提着玉壺一手揮舞着袖子,朝萬淵喊道。
“你身體尚未痊愈,不可飲酒。”
萬淵瞬息之間自閣頂飛下。
趙羨漁護住手中的酒,道:“就喝一點,這不有你在嘛,喝一點沒事的。”
“好,今晚就聽你的,我們月下對酌。”萬淵寵溺地笑了。
接下來數日,鄭侯府閉門謝客。
自鄭兮淼回府,前來拜見的商賈門客絡繹不絕,而這幾日以鄭兮淼身體不适為緣由,一律謝客不見,隻有些許送酒肉菜食的小販自小門出入鄭府。
一進府,他們便被引入鄭侯府後院,宋流兒提前安排了可靠的人趁他們卸菜的功夫與之攀談,趁機打聽暨北城内的相關消息。
實際上,這些小販皆是當地有名的腳夫,挑着個擔子或推着個單輪車,以腳步丈量了暨北境内的各個角落,因此他們熟識暨北境内的各種地形,能為鄭兮淼提供最有用的信息。
期間,鄭兮淼并非卧榻不起,卻是把自己鎖在書房之中,将暨北地貌書籍鋪滿一地,結合着書中介紹和小販們的信息,繪制出一幅完善的暨北地圖。
大功告成的一刻,鄭兮淼情難自禁地想起舊事。
暨北城内誰人不知,暨北礦權是大祁起家的經濟支柱,得礦權者得天下。大祁一統前,礦權本由趙鄭兩家合力擁有,後趙家統一九州,鄭侯爺為平息外界猜忌而主動讓出礦權由朝廷獨有。
但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鄭侯爺去世,鄭家一夜倒台。世人皆傳言“鄭侯爺功高蓋主,狼子野心,甚至妄圖兵變弑主”,滿朝上下卻三緘其口,自始至終未給出一個公斷。
鄭侯爺走後的大祁元年,先帝以一道聖旨下令遷都,曰:“暨北祖地四面高峰疊起、易守難攻,可歎地勢陡峭、不利商貿,特令喬遷都城至河運便利的盛京,凡王孫貴戚一同遷往”。
當然,唯獨留下了年幼的趙羨漁和鄭家遺孤鄭兮淼。
然而最蹊跷的是,朝廷遷都之後,暨北礦區的管轄權竟兜兜轉轉地落到了周家人手中,緻使周家從文豪世家一舉變成了暨北巨富,不過周家始終對外宣稱“礦區所得皆屬朝廷,自家産業絕無貓膩”,其更拿出三成所得資助九嶷山書院數十年,滿是一股清風做派。
暨北礦區位于群山之中,地勢隐蔽,自外而看很難辨别,好在鄭侯爺在世時曾給鄭兮淼指認過暨北地貌,并耐心地教導過他哪裡容易藏兵、哪裡容易出礦,回憶着,他便在地圖之上定位出暨北礦山群。
“公子您怎麼又坐在地上?不是跟您說過,得鋪個軟墊。”
“這不鋪着毯子,無礙。”
“那也不行,您身子怎麼樣自己還不清楚,滿盛京名人裡就屬公子身體最弱。”宋流兒風風火火地回到府裡,進門就朝鄭兮淼一番苦口婆心地勸誡道:“啊,不對,您是第二,最體弱的該是當今……”
“聖上”兩字還未出口,就被鄭兮淼一個眼神警示了回去,吓得宋流兒跪地,面朝盛京的方向叩頭,好像趙淳乙就在眼前般呼喊:“呸呸呸,是小人說錯了,小人不是那個意思。”
“起來吧,得我提醒你多少遍,你才能記住,切忌口無遮攔!”鄭兮淼歎氣。
“是是是,公子。”宋流兒放下懸着的心,連忙爬到鄭兮淼身邊,一屁股坐下,拿着地上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公子,您讓我辦的事,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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