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伴以無聲,這更加吸引人們的目光。但就在電閃的一瞬,人們又回到觥籌交錯間,兩人的存在對于這些粗莽之客好似指顧間逝。
不過,客人們的心思倒不再複然單純。
窩藏在陰暗角落的三人,眼睛直發亮。
“看看那副盔甲,全由深赤黃金打造,那樣精美的雕刻。簡直就像是王廷的最華麗的專屬!你要是有這樣一副盔甲,足以向廢憲王索取一片上好的領地!”商賈難掩激動,扭動着相對低矮的身軀想更多地窺視到那身華麗,想讓自己站起來雙腳又隻是在桌下瘋狂抖動。
“我不是什麼收藏家,藝術愛好者或是其他什麼。我隻是個商人,喜歡金貴的東西。但那副盔甲,隻要是個對錢财财富有哪怕一絲迷戀的人,都會忍不住駐目;隻要是一個懂得欣賞哪怕扭曲的美的人,都會想把它拿過來好好珍視一番!”商賈愈發激動,一旁的看客隻得笑着讓他冷靜。在大膽的直視中,看客熱情洋溢地說道:
“要我說,那位不起眼的女随從才是珍寶。哪怕如此寬大的鬥篷也無法遮掩那副隐于暗中的美麗。就連占星師向我展示的埃莉諾女公爵也不及眼前這位的傾國傾城。冠軍的前任,你覺得呢?”
看客看向太拉法,但隻從後者靜靜的凝視中看到了一種深沉的苦思。
自打兩人踏入客棧的一瞬,太拉法就在注意他們。但他越看越不對勁。那個身着精美铠甲的人,那個雄偉的男人,有一股不符周圍任何事物的氣息。他的存在就像烈陽下的冰雕,就像嚴寒中的烈火,卻又不惹人喜愛。他是那麼與衆不同,又有着必亡的命運。
而那一旁的跟随,像是為維持冰雕的存在,為烈火添柴的存在。她不斷穩定着他。隻為他在,自己自甘奉獻于他。二人一同朝着既定終結的目标相伴而進。
太拉法對此很是奇怪,又保持着一種熟悉感。是看客的推搡把他拉回了現實。太拉法對突然的打斷略帶不滿,擺手回應道:
“是的,是的。我今晚倒是見了世上最好的兩位鑒賞家。不過,他們看着如此不低調的旅行,真的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有這麼華麗的盔甲的人,實力當然也不容小觑。但我甚至沒有看見配備的武器,這對任何出行者來說都是怪事,更别說戰士了。”
三人一同陷入了疑惑,但很快被一聲悶響打斷,整個客棧也随之轉向安靜。向模糊的聲源看去,一位裹着紅色圍脖的男人按着桌上的粗棍,眼神陰沉的看不出什麼,唯能看出虎視眈眈的殺意。
就在三人詫異間,幾乎是同時,客棧内近乎所有人一同站了起來。摸着各自的武器,慢慢聚于二人周圍,不斷響出着清脆的碰撞聲。
太拉法最先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這是場臨時起意,不謀而合的掠奪。
是啊,就像商賈說的,哪怕庸俗之人也能明白那副盔甲的價值;就像看客說的,那是幅誘人的美麗;就像三人擔心的那樣,他們沒有裝備什麼武器,危險如期而至。
但讓他們驚訝的,還是這些人不約而同地達成一緻目的,沒有事先勾結,僅憑一人發聲,便有群衆回應。這座僅獨立于郊外的客棧本身就易吸引各路人士,再加上外面這樣的天氣,現在這裡人們的身份可是魚龍混雜。
從響應的人單調灰暗的衣着就能看出,這些人稱不上什麼富裕人士。但先前客棧裡也有不少的富貴面貌,能讓這些人抛棄理智,團結着發起這場不義聯盟,那副盔甲的價值到底是有多麼誘人。
“大概有三十六個人,都有武器,身型不一。把那兩人拿下,得到的财富夠他們分了,甚至綽綽有餘。”商賈說着,身體仍未平靜,不過摻雜着更多的恐懼。
三人已經快看不見被團團包圍着的二人了,哪怕在最後的目光中,兩人都不為所動。
“看來今晚要在屍血上過夜了。”看客無所謂的心态露于言表,隻是有着幾分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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