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鋒利劍刃輕劃過掌心,
那寬厚粗糙的手掌,随即溢出鮮紅的血液。
陳元彪左手持劍,右手緊握,
血珠自掌心滴落,
一滴滴敲擊在鐵盤之上,清脆有聲。
“這聲音……”
床上的蘇雲,滿臉驚異。
目光在桌面與滴血之間徘徊。
那血液與鐵盤的碰擊,
竟發出“叮當……叮當”的金屬碰撞聲。
血滴竟能如此,與鐵器相擊?
聲響清脆異常,
宛如鋼珠!
而非血滴。
沒錯,就是鋼珠!!
這響聲,
即便是雨點擊打玻璃,也難及其清亮!
衆捕快目睹此景,
皆對陳元彪的壯舉,報以感激與敬佩之情,
唯有蘇雲表情微妙,他注視着手掌,
内心,竟升起一股嘗試自傷的沖動。
若僅,是春雷劍法造詣達到中期的陳元彪。
就能達成此舉,
那麼我呢?
我一個苦修六十年,已達大成之境的高手,
豈不是,更能輕易辦到!
且效果,定然更佳!!
“蘇雲你盯着自己的手掌幹嘛,你不會想要有樣學樣吧?”李知言敬佩的看向那端坐的偉岸身影,轉頭略微一笑,打趣說道。
蘇雲撇了一眼李知言,内心想着:你還真說對了。
李知言可不清楚蘇雲的“大膽”想法,而是停頓後,又繼續說:“我們捕頭的血液,可不是我們這種人的尋常血液了,他的一滴血都有我們的十倍重量!”
“這是強者的标志,實力越強,他們的血液越重。”
“哎,什麼時候,我的一滴血才能像捕頭一樣牛叉啊!”李知言噓噓不已的羨慕說道。
武道有個傳說,強者對弱者出手,甚至都不需要動一招一式,當當曬曬血液,都能壓的敵人喘不過氣來。
李知言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也有陳元彪的這個重量,一定要在城門口當衆放血,讓路過的那些叔叔嫂嫂們瞧瞧。
“拿去,把我的血液均勻的塗抹到房屋的每個地方,它能阻擋這些妖霧。”陳元彪握了握拳頭,用紗布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而蘇雲驚訝的發現,原本陳元彪那還處于滴血的手掌,竟然已經止血了。
這駭然的恢複能力,
在藍星誰要是手掌心來這麼一刀,沒有去醫院縫合處理,估計十天半個月都難恢複。
可眼前的傷口處…
果然,這個世界真的和以前的藍星不一樣啊!
竟然隻有春雷劍法大成境界的陳元彪,能做到瞬間止血、結疤!
那麼…
蘇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潔白修長的手掌,喃喃的說道:“他恢複速度很快,我應該會比他更快吧。”
小步慢跑,李知言從蘇雲的身旁站起身後,第一時間就鄭重的去接過那一旁鐵器中的血液。
仿佛這端的不是凡品,而是仙人之物。
唰唰…
唰唰唰…
茅草卷成的筆刷,在門窗牆壁勾勒着。
當把所有角落刷上紅色顔色之後,整個茅草屋算是徹底被強者的血液,覆蓋了。
李知言端着手中的鐵器,低頭一瞧,剛好見底。
等他做完這一切後,突然李知言眉頭一皺,閉着眼睛似乎在細細感知着什麼。
“這…這…”
“籠罩在茅草屋的寒意,竟然消退了!”
李知言不可思議的環視着四周,又猛地看向滿牆的紅色“油漆”,眼神中寫滿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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