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隻見一位老者緩步進入梁王府内,身後幾名大内侍衛一字排開。老者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梁王聽旨!”
面前跪着的梁王立刻把頭低下,仔細的聽着老者誦讀聖旨。
聖旨足足念了有一刻鐘。不過都是一些誇獎梁王昔日輔佐先皇有功的套話。然後緊接着又祝賀起陸乘雲,勉勵他嚴格要求自己,将來繼承梁王的爵位,繼續輔佐當今天子雲雲。
陸乘雲在旁不住的微微點頭,得意之色難以言表,連後背也像隆起的山脈那樣挺立着,不肯放松。
梁王反倒一直戰戰兢兢,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一直到聖旨念畢,梁王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剛剛克承大統的少年天子,也按着先皇的意思對我們這些老臣十分尊敬,并沒有半分怠慢。梁王心裡這樣想着,緩緩起身接旨。
隻見他面前站着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長髯及胸,面色雍容,不怒自威。老者着朝服,佩朝珠,暗紫色的長袍上繡着一隻身形舒展的仙鶴。
貞國服制,一品文官的袍服才能繡仙鶴。來人正是貞國的内閣首丞,人稱“費相”的先皇顧命大臣費墨如。
自先皇張元明去年突然賓天後,當今年僅二十歲的少年天子倉促繼位。登基改制等一切事宜,大小政令皆出于費墨如。京城人人都說,當今天子張汝英稱費墨如為“相父”,可謂是恭敬至極。
今日再見,梁王覺得費墨如這些年蒼老了不少,但神采威風依舊不減當年。
梁王拱手道:“費相别來無恙啊。當年京城一别,不覺已有數年。今日犬子舉行冠禮,還勞費相親自前來,梁府上下可謂是蓬荜生輝啊。”
費墨如哈哈一笑,說道:“梁王爺怎的和老臣如此客氣。老臣看着乘雲這孩子長大,如今生得這般儀表堂堂,當然要來賀喜。”
随即收斂起笑容,輕輕拉了一下梁王的袖子,使了個眼色。
梁王心領神會,言道:“犬子無能,有勞費相管教。費相這邊請上座。”然後招了一下手,管家胡大有上前領路。三人轉過後山,進了内院。
城外河邊,日頭逐漸西落,榕樹的影子越來越長。
隻見那青衣少年站在河邊,夕陽和樹影都映在一張面色蒼白,神情憂郁的臉上。一半是金光,一半是黑暗。樹葉搖動,光影斑駁之下,又時時流溢出一絲堅毅和英氣。他雙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水面,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右手一甩,一顆石子劃過水面,點了五下,随即沉入水裡,再無蹤影。
“嗨呀,我又輸了。白胡子,你怎麼能點那麼多下?你再扔一個我看看。”
身旁被他叫作白胡子的老者伸出左手,向上擡了擡。
少年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元寶,看着沉甸甸的,随手抛了過去。
白胡子本摸出一顆光滑的石子,想了想又扔到了地上。
“乘風,我用這錠銀元寶扔,你信嗎?”
“去去,不可能。這銀子如此沉重,落水不起,怎能用來打水漂?”陸乘風不信。
白胡子說了句:“看好了。”
然後左手一揚,那錠銀元寶像長了翅膀似的,飄飄忽忽的落向水面,随即連點了十幾下,穩穩地落在了對岸的草地上。
陸乘風看了看白胡子,又看了看對岸,說道:“鬧鬼了?假的吧。這,這怎麼可能?”
白胡子哈哈大笑,說道:“這就是我說的内勁兒,又叫内力。你天天練劍,不練内力,等于白練。”
陸乘風看的心癢,嘿嘿一笑,對白胡子說道:“白胡子,你教教我這内力如何?我家裡還有很多錢。”
白胡子擺了擺手,說道:“不是錢的事。這是我們新安門的獨門武功,不傳男不傳女,隻傳本門弟子。你貴為王爺的公子,如何能拜師學藝?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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