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毅最近很難開心起來,自己永遠失去了一個兒子。
而他的妻子李柳在大兒子陳樂因意外去世之後,就變得無時無刻都憂郁痛苦和神經質起來。
她不再周期性地每日向聖輝神祈禱,同時将那些聖輝教團的教徽從牆上拿下來砸爛,撕爛聖書。
還把其他和聖輝教團相關的東西全部都扔出了家裡。
她說她再也不能相信神了。
她感到深切的無法擺脫的痛苦,因為陳樂是一名虔誠的教徒,從沒有做過哪怕一件惡事,卻要早早地因為迷失而痛苦的死去。
“為什麼?”
陳忠毅現在仍能想起自己妻子問自己時那痛苦的面孔。
有些諷刺的是,有些木讷,因為沒辦法察言觀色而常常因為些小事和自己妻子争吵的陳忠毅那時卻清晰地讀出了自己妻子說話時的想法。
她不指望從自己那裡得到答案。
那是一種發洩,一種自知得不到答案而憤怒,而迷茫的發洩。
雖然陳忠毅不信教,但是他那天知道了,信仰的破滅和失去自己最親近的人的痛苦和迷茫疊加在一起,那種感覺可以讓人崩潰。
但陳忠毅現在開始開始有些不安了。
因為自己那原本不說應該可能一蹶不振,也該郁郁寡歡一段時間的妻子,最近卻變得開朗起來。
倒不是說陳忠毅希望自己的妻子那麼沉淪于負面情緒之中,隻是這件事情太過反常了。
陳忠毅就算再木讷,再不會察言觀色,他也懂得一個道理。
一個人的情緒是連貫的,循序漸進的,就算是電影也會有一個逐漸推進的劇情,從開頭到發展到高潮再到結尾。
但自己的妻子的情感仿佛在坐過山車,她前一天有多痛苦和不安,後來就變得有多麼平靜和安然。
這完全不符合人類情感的變化規律。
雖然她已經盡力隐藏這種感覺,但是做了二十年夫妻的陳忠毅完全能感受出來自己妻子心态如此劇烈的變化。
而這一切都是從李柳去了一趟當地的聖輝教堂開始的,陳忠毅很懷疑是不是那裡的講道人或者主教用話術給自己的妻子洗了腦。
可能是母親都會比較感性吧,李柳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從陰影中走出來。
而陳忠毅沒辦法幫助她,這種事情他人的幫助隻能算是錦上添花,絕不可能是雪中送炭。
陳忠毅每次看到李柳那強裝無事的臉,都可以感受到她有多麼痛苦。
因為自己每次看到她都會心痛,那麼李柳的痛苦隻會遠遠在他之上。
所以陳忠毅暫時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了,因為自己的妻子能擺脫那些痛苦,已經足夠。
而現在畢竟他也暫時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再做出什麼奇怪的行為,或者被什麼東西危害。
那就先不管了吧,自己隻要注意一點就好。
抱着這麼些幾乎有些自欺欺人的想法,陳忠毅就這麼無視了自己妻子的奇怪變化,但很快,這變化變得更奇怪了,甚至讓人有些不安起來。
就好像今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在看一本小說,但他的注意力隻有一半在書上,另一半注意力則集中在在梳妝台前祈禱的李柳身上。
對,李柳又開始祈禱了,還又帶回了一本聖書和一個聖輝教團的聖徽,裱起來挂回了牆上。
而那本聖書現在就攤在梳妝台的一旁,沒有對着她,陳忠毅有些奇怪,既然不看聖書,為什麼要打開它放到一旁呢?
在李柳結束了祈禱後,她上了床,在陳忠毅邊上玩起了手機。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做着自己的事情,這樣的一幕過去的二十年,曾經在這個卧室内無數遍的重複地上演着。
然後,李柳突然發話了,聲音很平和,就像想起了一件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要和自己的丈夫順口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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