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陰沉潮濕的天氣,讓我的狀态一直不是很好,以至于前一天執行官的飯局上,普契涅拉向我搭話,我也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幸好經過常年以來的表情訓練,我早已熟知如何職業假笑。
面對普契涅拉的各種明嘲暗諷,我根本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開始回答陳述,一杯酒下來竟然也讓全場寂靜了片刻。
畢竟誰都會對說“啊對對對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太對了真的太對了”這種話的人招架不住,更何況是注重循序漸進、喜歡從别人話語中找到漏洞的【市長】先生。
就是因為這種出其不意的擺爛招數,反而讓市長先生綠了臉色。
這不就體現出人和怪物的區别了麼,人要臉,我又不需要。所以臉皮厚這一方面,還是我略微強一點吧。
飯局散了之後,我能明顯得感覺到普契涅拉拄着手杖的力道重了幾分,他已經懶得再看我一眼了。
而在和阿蕾奇諾一同回程的路上,她臉上的開心是我見過最真的一次了。
可能是因為我表現良好的緣故,她甚至獎賞了我一座帶有一片花田的莊園。
可見她是真的想看【公雞】一派的人吃癟。
雖然我随後就将這座莊園轉手給了阿加塔老師,她退休了,自然需要一個頤享天年的好房子。
至于普契涅拉和阿蕾奇諾為何會這樣……
這事件的起因……源自于我、不過又不出自于我。
上一任意外身隕,而我當上了第十一席之後,執行官之間原本還算穩固的陣營天平開始傾斜。
普契涅拉認為阿蕾奇諾将我推上第十一席的位置,是為了擴大她自身的權力,因此極力阻撓。可事實上他猜的非常對,我的母親的确就是這麼想的。她花了很大的力氣,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最終還是将我推上了第十一席的位置。
于是,普契涅拉和我的母親阿蕾奇諾開始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立局面,持續至今。
在大大小小的會議上、飯局上、宴會上哪怕是偶然間的長廊偶遇都有他們争鋒相對的影子。
而我,從一開始就和阿蕾奇諾綁定了,自然也站在市長先生他們的對立面。
我這張嘴是說不過他們的,聽他們唇槍舌劍的時候,自然隻能在一旁靜靜地站着或坐着,喝一些還算感興趣的飲品或是眺望一下遠處還算不錯的風景。
走在總部内城的長廊上,帶有愚人衆标志的銀色絲綢帷幔懸挂于頂上,每隔一段路就會看到一個。
我就這樣抱着數這個小飄帶的心态,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當我數到第七十六個帷幔的時候,我在轉角碰到了【女士】。
淡金色的長發,臉上黑色王冠狀面具,隻露出一半的姣好面容。她身着黑白相間禮服,披着黑絨的紅色條形披風向我走來。款款而來的樣子,紅色的披風随着步伐輕輕晃動,像是被風輕拂過的火焰。
女士,羅莎琳·克魯茲希卡·洛厄法特。我并不讨厭她、甚至有些喜歡她,因為在我眼裡,她像是一隻火紅色的蝴蝶。
從她的眼睛裡我能明顯感覺出她的震驚,她仿佛在說,怎麼有人沒事可做的時候,就會一直跑來總部消磨時光的?
很可惜,我就是這樣的人,并且總是會這樣。因為總部建立在冰雪之上,離星空很近。
我曾和我的弟弟妹妹們在總部的一處鐘樓上,一同欣賞了這片天空。
現在他們正在很遠的地方旅行還沒回來。于是我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閑逛,這裡又大又空曠,晚上散步時總能看見很美的星星。
為了避免尴尬,我嘴角揚起溫和的笑容,率先開口和她打招呼:
“晚上好,羅莎琳。”
也不知是她剛巧下了班結束了手頭上的任務,還是現在已經很晚了,聽我這樣喊她,并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
但她依舊喜愛言語譏諷,隻見她開口:“收起你的笑容吧,你和阿蕾奇諾的笑一模一樣的虛僞,讓人惡心。”
我睜大了眼睛,有些疑惑:
“哎?是麼?最起碼我對你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畢竟我又沒有站在你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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