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道:“你可以自己選擇。”
“果然,繞了這麼一大圈子,原來,她要這刀隻是個借口,她真實目的是為了逼他入營!”
他們在林君樾心頭交織,夏夜此時此刻表情難以捉摸,可面前卻是明顯的鴻門宴,讓夏嶼不寒而栗。
夏嶼不由得緊握拳頭,心頭一沉。
曾經少兒時期在京城訓練營裡那些不好的經曆一一湧現:“日複一日的艱苦操練,那些勾心鬥角的隊友,還有那住處如枯井般沉悶……”
無一不在抗拒着。
可是,訓練營的三年,是成為冰刃主人的必經之路,這三年脫變而出,還是化繭成蝶都是至關重要,不容有失。直到那一刻,他的人生有片刻的遲疑。
“三年……這三年之後,是否我就能夠獲得那把冰刃?”他的問話帶着一絲期待,探求着姐姐的想法。
夏夜依舊是涼如寒潭的語氣:“隻要你能依令而行,這把刀就歸你所有。”
挖下這麼一個坑,卻要我跳,原以為簡單的刀具獲取,居然演化成一場豪賭。
夏嶼直覺知道夏夜不是在說笑,她這一貫的表情難以推測意圖,番外目的隻是向他透露這一切仿佛冥冥中自有召喚,沒有答案之前根本無從選擇。
隻是,眼下,似乎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讓他細細思考。
猶如一牆之隔的林君樾,始終是在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一樁幸事。
此時,能感覺到夏嶼心髒接連着的如同之前先遣者的躁動不安,像是被某種東西驅逐,挑戰着他的内心防線。
“來這裡雖然是未來提早布局,但他現在完全就是置身于連黑洞擊碎的邊緣!”夏嶼正努力堅守着心頭那最後一絲理智。
他知道,這冷漠的姐姐既然如此明示,顯然留給他可供回旋的餘地十分有限。
之前他不在乎輸赢,甚至桀骜慣了,但是在這個黑洞遍布的異獸入侵世界裡,她這一顆棋子随時被當作外界政權勢力威脅。
雖然有時候像敵人,但夏嶼除了想赢得姐姐的認可外,也想為她分擔異獸事件的難題。
他在權衡,在考量,内心的遲疑徘徊高大形象,一絲對于未知探尋的渴望,偶爾一絲對夏夜話語的畏懼。
他無知姐姐的真正用意,但她自幼項立他這點,讓他這一生都對她擁抱複雜的情緒,夏嶼那暴戾陰郁的目光瞥向黑洞洞的遠方,幾滴滑落臉頰的汗珠匆匆見證了這一點。
正當猶豫不決,身旁的林君樾也難以判斷他們會發生什麼樣的交集,便在心内醞釀一番後,慢悠悠略帶着思索的腔調試探着詢問:“武道訓練營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鍛煉地方。”
林君樾的目光堅定時不時和有些冷眼先遣者看去,語氣森冷嚴肅:“真的,這樣對你和你姐姐似乎都是好處。”
沉默良久,夏嶼的思緒終于從混亂糾葛的神緒之中撇清。
他望向這裡林君樾和夏夜臉上又将各自揣着怎樣的憂慮呢,也許憤怒沒有給他帶來悲傷,隻是無奈他那驚動人心的時空挪移也許會被濫用,下一句是對林君樾的回應,然而心裡都是一個聲音:“我先說好,真不是為了那柄刀具的強悍。”
“是嗎?”夏夜悠悠笑問,臉上神情不露太多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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