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容茵頓時更不好意思了。她伸出手握了握,解釋說:“我記得的。隻是……太意外了。”
“意外什麼?”
“我記得你畢業後就留在蘇城最好的醫院了……”
“我是跟着我老師過來的。”聶子期解釋說,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表格,臉上神情一時有些微妙,“你這是……要結婚了?”
容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向聶子期的眼神裡透着某種近似小動物的懵懂。她從學生時代便常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倒是很少流露這樣純真的神情。看來是真有點兒蒙。
兩人面對面站着,聶子期看得清楚,不禁笑了出來:“是我誤解了。”
容茵摸不着頭腦,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是我拿錯了嗎?”她扭頭看向咨詢台的方向,“我說我想做一個常規體檢,他們讓我來這排隊……”
聶子期一邊笑,一邊摸了摸鼻子,他将雙手插回白大褂:“你要入職?”
容茵頓了頓,“嗯”了一聲。
有故事的女同學
聶子期看了一眼腕表:“我待會兒有一個會議。這樣,我們這兒常規體檢也快,你待會兒忙完,咱們一起吃個午飯行嗎?”他似乎早料到容茵會說什麼,不等她有下一步的反應,伸手将口袋裡的一串鑰匙掏出來,“這是我車鑰匙,先放你這兒。咱們多少年老同學,你再忙,抽空勻個午飯時間給我,也不為過吧。”
遠處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聶子期走出幾步,朝她手心點了點:“你可别走啊,我車鑰匙在你那兒呢,幫我保管。”
附近排隊的人裡面,有幾個朝她投來好奇的目光。容茵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那串鑰匙,隐隐有點兒頭大。他們兩個剛才聊得倉促,連彼此的手機号甚至微信都沒交換,這是吃準了她不可能不負責地将車鑰匙丢下就走,故意設了一個套。可這圈套設得坦坦蕩蕩、明明白白,就為了将她留下來。真是讓人連生氣都生不起來。
明媚的陽光從遠處大片玻璃照射進來,也照在人的臉上。容茵眯了眯眼,最後釋然地笑出來。說得也是,多少年老同學,兩個人又都是一樣的背井離鄉,她也沒必要太過防備。隻是令人意外的是,五年沒見,聶子期似乎已經不是記憶裡的性格。可細想想,她又何嘗是曾經的那個自己?都是走入社會多年的成年人,為了心裡的某個執念,為了更好地适應環境,有所改變才是正常的。
體檢結束,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事。容茵遲疑片刻,還是選擇找了一個附近的護士小姐問詢:“請問,聶子期大夫在哪一層辦公?”
護士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笑成兩彎月牙:“他平時辦公不在這個樓,不過你還真問着人了,跟我來吧,剛好我也要過去那邊一趟。”
容茵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随便抓一個人,剛好跟聶子期熟識。
路上,那個護士朝她眨了眨眼:“您是……病人家屬?”容茵愣了一下,護士小姐笑着解釋,“幾乎每周都會有病人家屬來找聶醫生,有的還送水果啊送錦旗什麼的,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您這個年紀,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容茵聽到這個解釋不禁笑了:“看來他人緣挺不錯的。”
護士見她神色不疾不徐,挎着一個卡其色折疊牛皮包,整個人清爽又利落,兩手什麼多餘東西都沒拎,歪了歪頭打量她:“您是聶大夫的朋友?”
容茵笑着說:“我這會兒看着不像病人家屬了?”
年輕的護士頗為認真地搖搖頭:“您跟那些人不大像。”且不說容茵手上連個果盒都沒拎,光是聽她說許多女孩子都來看過聶醫生時臉上淡定的表情,也實在不像“借感謝之名,行搭讪之實”的模樣。
要麼,就是太會裝了。
容茵笑着說:“我跟他也很多年沒見了,算是老熟人。”
電梯門打開,換了便裝的聶醫生身旁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老者,見到她和護士小姐一同出來,兩人的目光一齊聚集到她身上,又一前一後地問好。
聶子期顯然面露驚喜:“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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