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傳上一股寒意,顫栗的感覺從背脊骨一路攀爬至後腦勺,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秦知意咽了口唾沫,臉上勉強地擠出一個笑來:“您也在這個酒店啊,真巧。”
任燃嘴裡輕嗤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刷卡進門。
走廊寂靜,隻有秦知意還站在原地,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幾乎快要咬破。
翌日,季灼有一場重頭戲。
拍攝背景是岑風知道了身邊得力助手的身份,那個為他擋過刀的、讓他付出一絲信任的人,竟然是警方安插的卧底,在他身邊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他不得不殺了這個人。
拍攝時需要動作配合情緒,還要控制血包,更要控制使用蝴蝶刀的力度,難度不小。
不過季灼為每一場重頭戲都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拍攝過程并不會太艱難。
隻是準備歸準備,真刀真槍拍攝時,還需要對手演員和自己的默契,一上午下來,依舊ng了不少次。
季灼自己倒還好,每次ng,隻需要清理飛濺到臉上和手上的假血即可。
但飾演卧底的新人演員楊懷可就慘了,脖子和胸口的大片血漿痕迹都需要整理幹淨,很是磨人意志。
好在楊懷性格挺好,安安靜靜的一個男孩兒,從不抱怨,做事也利落本分,就算沒有他戲份的時候,他也抱着個劇本在旁邊看别的演員演戲,學習勁頭連導演都誇。
季灼自然也對他印象不錯。
但折磨了一上午,大家多少都有些疲憊了,季灼也不例外。
重新開拍時,季灼眉宇間的躁郁之色更甚,劉毅坐在攝像鏡頭後面,看着拍攝畫面,眼中浮現出一絲精光。
季灼精準地捕捉到了岑風這個人物的底色,沒有将他演成一個片面的反派。
他在對楊懷飾演的徐聰下手時,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色讓劉毅頻頻點頭。
而且他并沒有表現得太過,那抹屬于正常人的情緒在出現後便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絕不留情的冷酷。
他将傷痕累累、已經沒有行動之力的楊懷丢在地上,然後慢條斯理地松了松西裝領帶,再将袖扣解開,單膝跪了下去。
他左手扯着楊懷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從地上擡起來。
右手拿着那把慣用的蝴蝶刀,刀尖抵在楊懷的脖頸。
季灼将楊懷的頭拉扯得離自己很近,嘴唇幾乎貼在了楊懷鮮血淋漓的耳朵邊上:“徐聰,你沒有背叛我,人各有路,隻是選擇不同,但你想擋我的路,那就得死。”
語氣平靜得讓人不寒而栗,神情卻決絕。
讓人在很直觀體驗到這個人的殘暴的同時,又忍不住為他感到悲哀。
楊懷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淚水,眉眼盡是悲戚。
劉毅眼中異彩連連,開機這麼多天以來,越是拍重頭戲的時候,他就越覺得,自己當初選季灼來飾演岑風是個非常正确的決定。
特别是他也同時看到了開拍後秦知意的表現,便會愈發覺得自己當初無比的英明。
兩人的表現完全是雲泥之别。
雖然秦知意那個角色的發揮空間并不大,人設也不像岑風這樣飽滿,不過作為一個資曆經驗豐富的導演,最擅長以小見大。
秦知意的能力去飾演電影中的一個小角色那還可以,但想要挑大梁的話,還遠遠不夠格。
更别說像季灼這樣能給他帶來驚喜了。
不僅如此,他發現季灼還能調動對手戲演員的情緒,至少在楊懷這裡是這樣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噩夢禁忌師 籃綜:從黑籃開始 朕被攝政王壓了 那年高三,我拒絕了兩位校花 仙門嬌女在七零當團寵 夜半撞見非人類 父母厭惡,我斷親,他們後悔終身 末世後我成了一個召喚師 我用神力對抗系統 我叫聖西羅[足球] 道法之上 術式是Cosplay 冬日宜喜歡 吞噬之兩界真仙 其實我隻是個打籃球的 穿越世界生存指南 宋公明立志傳 鎮守銀河十萬年,我被人族曝光了 五年後:她帶五個縮小版王爺回歸 穿成病美人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