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娜抽了一口涼氣蘇醒過來。她坐起身,黑色閃電依然在從她胸膛射出。黑光在空氣中消散,她倒在盧錫安的臂彎裡。
“不,賽娜……不要再一次離開,求你了……”盧錫安的聲音在顫抖,他渾身都止不住發抖,但沒有松開手。
“隻是一場噩夢……我沒事。”她等待了片刻,感受到他的心跳漸漸平穩,顫抖也漸漸停止。然後她輕輕把自己抽出來。
“那是什麼?”盧錫安問道,眼中滿是疑惑和恐懼。
她胸膛中泛着微弱的光。賽娜一動不動,直到那個光亮退去。她等待着、傾聽着、感受着,希望找到最微弱的迹象。“你還在嗎?”她最後用顫抖的聲音問了出口。
“在。”盧錫安和那個靈體,分别在她耳畔和腦海中回答。
賽娜長籲一口氣,露出微笑。
他要開口說話,要問出一連串問題,但她握住他的手,“光明和黑霧的力量,我會盡量解釋,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盧錫安歎了口氣,沉重而又無奈,但他扶她站了起來。
由于萊卓斯的幫助,他們才能如此輕易地将錘石送回黑霧,因此他們也回報了足夠的尊重,在遠處默默等待。等到萊卓斯和卡莉絲塔一者消散,另一者離去,他們才進入了海力亞,順着教派的密符一路尋到了這裡。
在他們面前,是一扇庫房的大門,門上的圖案在俄洛伊看來應該是光明哨兵的标志:一本攤開的書和一隻凝視的眼睛。
光明哨兵的前身哨兵組織在福光島的衆多團體中并不顯眼,隻是地動術學派的一個小分支。面前這個庫房,從設計上看隻占據了眼前這座龐大建築一個偏僻的小側翼,是免于破敗詛咒的幸存者後來返回了這座島嶼,擴大重建才形成如今的規模。
滿是鏽迹的大門結構已經被擠壓得變形,無法正常打開,俄洛伊招呼派克,兩人合力把金屬大門拆下來靠在牆上。凝滞的氣息流動起來,一座工坊展示在衆人眼前。
眼前所見乃是鍛鐵車間、煉金實驗室和軍械庫的奇異混合,隻是房間裡完全是一片狼藉,顯然很久無人打理了。
角落裡有個閑置的大熔爐,堆滿了鐵砧、木桶和各種破舊的鐵匠工具,而其他架子上則充斥着稀奇古怪的奧術儀器,在漫長的歲月中失去了魔法的光澤,另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裡面裝的發光液體隻剩下很少的殘留。書架、桌子和各種武器架上,堆滿了典籍和卷軸,攤開的書冊裡全是圖稿和筆記。
“這便是一處光明哨兵的基地了,但看樣子前輩們因為某些原因匆匆遺棄了它。”賽娜目光掃過散落的衆多典籍,然後腳步不停地朝内走去,“這裡應該不乏一些外界難尋的珍貴知識,如果有需要請自便。我要做的事不會太久。”
工坊裡的兵器琳琅滿目,賽娜掃視過去,刀劍、斧頭、弩弓、匕首、長棍、手槍、短炮、投石器,大部分都能與她接收過的訓練對應起來,還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武器。确實隻有這樣的軍械庫,才能武裝起一個宗旨是消滅怨靈的組織。
賽娜在一堆武器中挑挑揀揀,盧錫安則遞給俄洛伊一枚雕成菱形的淺色石頭,兩端呈細長的尖角狀,大約有盧錫安的前臂那麼長,邊上還刻着幾何紋路。石頭邊緣十分圓潤,而且俄洛伊一拿在手裡便感覺它年代久遠,非常久遠。
盧錫安道:“最初的哨兵們就是用這個來保衛福光島的。”
俄洛伊頗感興趣:“用石頭來保護這片島?”
盧錫安笑了一聲。賽娜以難以想象的方式回到人世後,他的痛苦似乎都緩解了許多,笑容中少了幾分陰霾。“你要這麼說,聽起來确實有點可笑。但你手中的神像不也是用石頭做的嗎?石頭隻是媒介,真正産生作用的是流淌在武器中的力量。”
“況且,這可是聖石。”
他的聲音忽然帶上一種莊嚴,乃至崇敬的色彩。“裡面注入了靈力,非常穩定,也非常強大,而且極其罕見,除了光明哨兵外,幾乎沒有什麼人掌握了相關的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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