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避開宮中内侍先後回到殿中,此時歌舞樂伎已然退場,推杯換盞之聲更盛。顧瀾庭前腳剛踏入殿内,就瞧見原本稱病缺席的蕭奇峰赫然坐在呼勒旁邊,酒杯相碰,笑意拳拳。
而她的席位,也被人占了。
她多看了幾眼那位衣着華貴,正細心替沈時初布菜的女子,想起來了,應該就是蕭家的大小姐了。
蕭家這是想讓沈時初當女婿的意思麼?她會意地挑了挑眉,正好對上他冷淡的眸光。
沈時初見她壓根就沒在意他身邊坐着的是誰,還一臉的毫無所謂,差點當場把自己給氣死。
顧瀾庭環顧四周想找個空位坐坐,尋了一遍,發現要麼就是有人,要麼就是旁邊有她不喜歡的人。
“侯爺,我家王爺讓您過去一下。”
她瞧了一眼喊她的小侍從,看向祁瑾。
他的目光帶着笑,隔了好幾個人對他招招手,顧瀾庭看出來了,大庭廣衆的,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也确實沒有去處了,硬着頭皮跟着小侍從走了過去。
顧瀾庭落座,祁瑾推給她一杯桂花釀,一邊笑着看了一眼沈時初:“沈卿挺厲害的,蕭婉婉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她勾起唇角,端起酒杯微抿一口,醇厚的酒香中緩緩透出清冷的桂花味,烈勁過後,隻剩下一股淡淡的甘甜花香,萦繞舌尖。
“這桂花釀真是極品,多一分顯得酒氣霸道,少一分缺了桂花的金貴。”顧瀾庭驚豔于這酒色酒香:“早知道王爺這桌有好酒,我一開始就應該坐到這兒來。”
“好喝嗎?”祁瑾淡笑着從暖爐裡取下酒壺,替她滿上:“這可是本王親手釀的,不是誰都能喝到的。”
“那就多謝王爺了,讓我有這口福一品佳釀。”
她仰頭幾杯陸續入喉,眼角慢慢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色,像是被誰用眉筆輕輕勾勒了一尾,在她顧盼流轉的眉眼處,格外抓人。
祁瑾輕輕握住她的手腕:“這酒後勁大,别喝太多。”
“王爺不舍得?”顧瀾庭眯起雙眼,眼中已有醉意。
“去年千秋宴,你喝了一壇江南進貢的桂花釀,出宮門的時候,你打馬從一衆醉得東倒西歪的大臣身邊飛身而過,那種氣定神閑的模樣,我至今都記得。”他一邊說着,一邊挽起袖口,盛了碗熱湯遞給她:“心裡藏着情緒的人特别容易醉。”
顧瀾庭語噎,蹙起了眉頭。
不多時,就聽得對面的席位響起一陣輕微的騷動,沈時初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擺着一張哪個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臭臉,起身離席而去。
蕭婉婉一個人尴尬地握着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白皙精緻的臉蛋青紅交接。
“沈卿這是怎麼了?”祁瑾将挑了刺的魚肉放到她碟子裡,漫不經心地說道:“莫不是在跟蕭婉婉置氣。”
顧瀾庭沒有接話,很平靜地把夾回給祁瑾:“多謝王爺,我不喜歡吃魚。”
不吃魚?祁瑾笑了笑,那他吃好了,反正他現在覺得心情挺不錯的。
宴席結束時,也沒見沈時初再回來。
已經很晚了,月亮都躲起來了,偶爾才見幾顆星星閃爍。顧瀾庭走在清冷的宮道上,周遭的環境讓她有些意興闌珊。
她深深地呼吸,黑夜的味道涼涼的。
前方過道突然一個人影閃現,停頓了一會兒,向她邁步走來。
他的面容帶着酒後的冷冽,黑眸張狂,在這皇家重地的宮城裡,将她堵截在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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