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後一仰避開他周身的酒氣,眼神一凝。
沈時初摸了下自己發燙的耳根,安安靜靜地站在她跟前。
“喝醉了?”
“嗯。”他點頭,懶懶的語氣帶着尾音,像有鈎子一樣。
“你喝醉了深夜不回家,翻牆入我府中做什麼?”
她指了指椅子,他便聽話地坐下。
沈時初見她一副冷淡之色,回想起之前在宴席上她與甯王的相談甚歡,臉色有些難看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将她拉近身邊。
“你這是做什麼?”顧瀾庭一時不知他是何意,不禁低下頭仔細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喝酒喝傻了?”
“你,跟甯王,”他說得咬牙切齒地:“坐在一起喝酒,是幾個意思?”
“哈?”她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是她回去的時候位子已經沒有了。
“沈将軍這是喝了一頓酒失憶了?”顧瀾庭說着想掙開他的手,掙不脫,惱怒地瞪他:“放手!”
“不放!”他咬着牙擠出兩個字,固執又認真。
一看就是在撒酒瘋。
她歎了口氣,忽而又覺哪裡不對,明明他的酒量沒那麼差啊。
“沈将軍你這得喝多少才能把自己喝成這般模樣啊?”她垂眸看他,長長的青絲被夜風撩起,鬼使神差地,竟纏在了他的脖頸上。
“為什麼一直喊我沈将軍?這樣顯得你我很生分。”
“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何必如此在意。”她扯了下手腕,發覺他越捏越緊了。
“你别動。”他嗓音微啞,又悶聲問她:“為什麼要坐到他旁邊去?”
得,又繞回去了。
她微頓片刻,随後面帶嘲諷地笑了:“沈将軍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旁邊哪兒還有我的位子?”
“你沒看到嗎?我将你的位子移到了右手邊。”沈時初匆匆打斷她,垂下黑眸,竟還帶了幾分委屈:“我居然還自以為是地以為你會回來解救我。”
這怎麼倒變成了她的不是了?顧瀾庭蹙眉,忽地捕捉到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得逞。
“你沒醉。”她趁他放松的片刻反手掙脫,随後五指鉗住他的脖子,虎口抵住下颌往上一推:“敢騙我?”
“啊,呵呵……”
他就是借着酒氣撒個嬌,能放倒他的酒,根本就沒有。
“我真的醉了,”沈時初還在嘴硬:“你聞聞,我一身的酒氣。”
“你這是往自己身上倒了一壇的酒吧?”
“沒那麼多,隻倒了半壇,”沈時初揚起箭袖湊近聞了聞,不太滿意地嘀咕起來:“這酒是假的吧?怎麼一會兒酒味就散了,早知道就倒多點了。”
顧瀾庭提起他的衣領往門口一推:“沈将軍,請吧。”
“顧瀾庭,”他輕聲喊她,眼底一片清明:“什麼甯王、雍王,你不必委屈自己,我護得住你。”
他清俊的面容透着睥睨疆場的桀骜,仿佛在給她一顆定心丸。
她目瞪口呆了良久,才悠悠地呼出一口氣,她想,她是懂得他的意思了。
可是……
“你我皆是庭下之臣,私下有過多的往來都會被皇家忌憚,更何況……”
更何況他們二人還是手握幾十萬重兵的守疆大将,皇帝絕不會允許他們結成統一聯盟。
這些,都不能擺在明面上。
沈時初上前輕輕抱住她:“我拼了命地守住西北邊境,總不能到頭來,還要把我看上的人拱手相讓吧?”
顧瀾庭垂在身側的雙手倏地握緊,腦子裡嗡地一聲炸裂開來,他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剛才她理解錯他的意思了?
沈家護得住她,顧家也同樣護得住他,這不是他們一直私下裡說好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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