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昂搖來了阿母,兩人帶着曹笏和部曲氣勢洶洶地回到許縣曹氏别院時,别院裡已經一片雞飛狗跳。
曹昂叉腰立在門前,雄赳赳氣昂昂地想,老賊,看你還不認輸!
幾個看門的老部曲将醉醺醺的主母迎進家門時,都臉色發苦,恨不得拔腿就跑。
凡在曹氏莊園有些年頭的仆人,誰不知道主母平時賢良溫柔,一喝醉酒就要化身樊哙?興頭上來了,打砸搶燒無惡不作啊!
果然,酩酊大醉的丁氏看到他們的表情,瞪大兇神惡煞的雙眼,擡起腳來把他們踹倒:“哭喪着臉幹什麼?乃母還沒死呢!滾!”
仆人們屁滾尿流地溜了。
在一旁侍立的曹笏一臉肝兒疼。
曹昂卻忍不住偷笑,被姐姐一個橫眉立目給吓止。
丁氏瞪着迷離醉眼,嘴裡咕哝幾句後,掄圓了膀子朝後宅大搖大擺走去,隻是一不小心踩到曲裾長裙的後擺,險些四仰八叉地摔倒。
曹昂連忙上前扶住,嘴裡開玩笑:“壯士!千萬小心!”
聽他說得不着調,曹笏啧地就要發作,丁氏卻摸着兒子的腦袋,笑得開心:“乖兒,說得好!乃母今日就是壯士,看不把你阿父的屎打出來!”
說着,她推開曹昂,四下張望,看到牛車的車轅,眼睛一亮。
她快步晃過去,捋起大袖,露出兩隻細白的胳膊就要抱着車轅舉起牛車。
曹笏生怕她閃傷自己,連忙勸阻。
曹昂知道阿母的心思,從身旁一個部曲身上取下木盾,奉給阿母:“壯士,請!”
丁氏滿意地笑了,醉醺醺揮動手臂:“他們……老……老說乃母是樊哙,乃母今日就做一回樊哙!”
她挺着木盾,甩起膀子沖向了後宅。
曹笏忍不住扶額,素指戳下曹昂額頭:“仔細你的皮!”
說完,她連忙去追丁氏。
這時,曹昂才發現今日院子裡的不對勁。
“奇怪,現在已經是巳牌時分,将近11點鐘,怎麼院子裡還這麼安靜?”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後宅院子裡阿母“嗷”地叫了一聲,她哭嚎的聲音傳來:
“夫君!”
曹昂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向來對家人心軟寵溺的老爹這次被惹毛了,竟悍然家暴起來?
他快步穿過前堂,來到後院,發現仆婢們已經忙成了一團。
這又是鬧哪出?
進入主屋卧室,他才看到曹操面色蒼白地躺在床榻上,額頭熱敷着一塊白巾。
而原本氣勢洶洶的“壯士”,此刻已經跪在床頭嚎啕大哭。
“夫君——你怎麼了?你不能丢下我們啊——”
借着宿醉裝病的曹操眼角一抽,連忙伸手摸着妻子的腦袋,有氣無力道:“微啊,說什麼傻話呢?别哭了,我頭風痛得厲害……你又喝酒了?”
丁氏低頭忸怩一下,讪讪笑着:“奴渴了嘛!”
她對着夫君撒嬌,從來就沒失敗過。
曹操果然不再追問:“少喝點,身體要緊。”
丁氏小雞啄米般點頭,就是不吭一聲。
等等!阿母,你難道忘了咱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老曹那樣子,哪像是得病的?
“阿母——”
他出聲提醒,卻被父母同時呵斥:“豎子住口!”
曹昂傻了眼。
丁氏瞪他一眼:“兒啊!你看看你父現在的憔悴樣子,怎麼還不省心?”
???
好麼,你這麼快就叛變了!
曹昂瞪眼。
“你做的錯事,還敢瞪眼!”曹操呼哧帶喘,慌得丁氏連忙給他順氣。
曹操接着把曹昂胡鬧、捆綁張氏芙蕖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并坦言這張氏本是他為了争取清流支持而定下的小妻。
丁氏經過一陣慌張,酒早醒了大半。聽曹操說得入情入理,聯想到愛子素日來的頑皮,自然信了大半。
她轉頭冷冷質問曹昂:“兒,你父說得可是真的?”
曹昂心裡一涼,明白自己漏算了癟犢子老爹可是智術權詐的代表,如今阿母變節,自己輸得一敗塗地。隻能梗着脖子嘴硬:“公道自在人心!現在你們聯手,我不和你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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