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聞如何,親身所見又如何?”葉勝心頭一喜,他終于找到了解這一方面的人士了。
“傳聞的話,葉少爺就别來逗我這個老頭子了。”王教頭面色仍是嚴峻,“若葉少爺當真見到了,日後那地方莫要再去。”
“請王教頭細講。”葉勝面色恭敬,拱手相問。
王教頭歎了口氣:“世人隻道那鬼怪皆是妄語,也就是葉少爺問上老頭子我了,旁人真不一定有這等見識。”
随後,便是一樁辛密被王教頭緩緩說出。
他武藝有成,便是行走江湖,遇過山賊,殺過響馬,也算在江湖上打下名号,年華落幕昔時經曆皆是過眼雲煙,可唯獨一事他始終放在心上不肯忘卻。
孤山,野廟,惡鬼,世家。
見了那一幕,他方才心灰意冷放下江湖,入了葉府安心做教頭好頤養天年。
“那所謂野鬼,歸根到底皆是畫地為牢一執念,隻要葉少爺不再去那地方,此身便是無礙。”王教頭低聲細語,“這事卻也是上頭嚴令封鎖之事,杭北縣中也就老頭子當年有幸見過。”
葉勝将信将疑,又是出言問道:“那武夫能否在惡鬼奪命之下護佑自身?”
“武夫?”王教頭嘿聲一笑,面露凄然,“若是通神宗師,說不定能勉強在惡鬼奪命下保住性命,至于其他的,下場卻比普通人更要凄慘。”
但通神宗師,這等名号在江湖上早已成了傳說,在那之下的,反而會讓惡鬼愈發垂涎。
所謂陽極生陰,而雄壯體魄的武夫,在成形惡鬼眼中,不過是更好的食糧罷了。
葉勝原本升起的希望登時磨滅。
原來,即便是武夫在這個世界也隻能算是滄海孤舟,遇到大風浪同樣難以自保。
沉寂許久,他突兀開口道:“王教頭,我想習武。”
王教頭也算是給他指出一條路來,成了武夫沒用,那就再向上,葉勝有屬性面闆在身,傳說中的通神境界也并不是高不可攀。
況且,他還能給自己屬性加點,量變總能引起質變,他就不信自己擺脫不了這水鬼标識。
“習武?”聞言,王教頭捏了捏葉勝筋骨,遺憾搖頭,“葉少爺筋骨羸弱,即便能在藥材供應下入門,可想要成就武夫,卻也極難。”
“聽老頭子一句話,葉少爺若是當真遇了那髒東西,日後不去那地方便好,也好過苦練幾載,白費時間。”
所謂武夫,自幼便得伸筋熬骨,還要以價錢不菲的藥材培養,長成後力量或者敏捷達到常人兩倍的程度,才有機會凝得胸中陽氣,魚躍龍門。
而葉勝,當前筋骨甚至比不上常人,縱使葉府不計耗費供給藥材,他日後真能養出那等體魄,藥罐子堆起來的體質,也難以凝出陽氣。
“生死豈能任由他人把持。”葉勝拱手言道。
葉勝不想,也不願将自身生死寄托在那惡鬼可能的畫地為牢之中。
王教頭望着葉勝堅定雙眸,手掌不由停頓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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