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中和張蘊又聊了一會兒,今天的事情最終定性為江甯城内的派系鬥争,草草結果。
劉毅中又帶着劉強兩人離開,直到離開前這二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等他們離開,林淼從房間裡走出來,走到張蘊身邊,“解決了?”
張蘊點點頭,“看來我的計劃可以大膽一點了,沒想到我科考入官這件事情對江甯派系的人來說比我想象中的更重要。”
“這是自然。”林淼拿起桌上扣着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畢竟你年少的時候,在京城就有天才之名,想來江甯一派對你關注已久。”
“天才之名。”張蘊冷笑一聲,“天才之名又如何?當今朝堂被權貴把持,又何嘗有天下讀書人的晉升之路呢。這些權貴想幹嘛幹嘛,一群酒囊飯袋,隻知道排除異己,自然是無暇關心國家和人民的命運。”
林淼又倒了一杯茶水,将杯子塞進張蘊手中,“消消氣。”
張蘊将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我終有一天會将權貴全部鏟除,還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林淼沒有說話,隻是将茶水滿上。
兩人就這樣在院子裡伴着蕭瑟的風,和遠處街道上隐隐約約傳來的商戶叫賣的聲音沉默地喝着茶水。
坐了一會兒,林淼起身回房,在路過張蘊的時候開口,“以後這些話當心隔牆有耳。”
張蘊端起茶杯,點了下頭。林淼說完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劉毅中又差人送來兩個路引,是和和林淼兩人化名都完全不一樣的名字。
張蘊拿起路引謝過來人,再次感謝了一番劉毅中後,客客氣氣地将人送走。
林淼看着路引,笑着調侃道,“現在看來,昨天遇襲非但不是禍事,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有了這張路引,我就可以實現我遊覽山川的計劃了。”
“你要離開了嗎?”張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垂下眼眸像是随口一問。
“當然。”林淼笑起來,是真喜悅,“我這一世的夢想就是遊遍大地河山。”
“嗯。”張蘊抿了一口茶,然後皺皺眉放下。
他心想大概是茶葉放太多了,今天的茶水竟然格外苦澀,“那你注意安全。”
“别這麼快說呀。”林淼拍拍張蘊,“我等你開始準備科考再走,到時候局勢也比較穩定了,就會安穩下來。”
張蘊喝了口茶,不置可否。
又過了幾天,劉毅中帶人将張蘊科考的事情給安排好了,也送來很多書籍供張蘊查閱。
與此同時,張蘊也被劉毅中帶着見了很多,劉毅中口中和他父親交好的叔叔伯伯們。
他們無一不表現出對張家事件的悲痛和對張蘊科考入官的強烈期盼,有人甚至隐隐暗示張蘊好好科考入官後為張家複仇。
其他人雖然語言上阻止,但是也表露出對張蘊複仇的認可。
一連幾天張蘊都大醉歸來,林淼扶着幾乎要站不穩的張蘊,有些擔憂,“你這樣天天出去,還需要多久?”
“不久了,不久了。”張蘊緩緩回答,“馬上就結束了。”
“你最好如此,現在在江甯勢力摻和太深不是好事。”林淼将張蘊扶到房間裡,又喚了侍從前來幫忙,看到張蘊微微點頭就先出去了。
果然,下次劉毅中再派人前來邀請張蘊時,張蘊就用需要認真備考的借口推脫,劉毅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又送來很多筆墨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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