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棠跟着她穿梭幾條街,很快便到了百花樓。
“姜,姜姑娘,您怎麼來了?”花媽媽眼神中閃過慌亂,下意識朝樓上瞥。
“玲珑呢?”蕭北棠開門見山。
“玲珑,玲珑她,她在……”花媽媽吞吞吐吐。
“花媽媽,你明知玲珑是阿棠的,還敢叫她去伺候别人?”蕭林斥了她一句。
“走開!”蕭北棠憤憤推開她往樓上闖。
花媽媽忙跟上去。
她随意踹開一房門,裡面人衣不蔽體驚慌失措,尖叫出聲。忙找被子衣服蓋住身子,怒氣沖沖:“幹嘛呢!”
不是玲珑,她轉去下一間。
“哎呦張小姐不好意思!”花媽媽忙把門帶上,去追蕭北棠。
“姜小姐,您先消消氣,您多日不來,我這樓裡也得生活,還有那麼些人要養活,玲珑體恤我才主動提出來接客的。”
蕭北棠已經知道事實為何,怎會被她巧言哄騙,她不理花媽媽,又踹開一個門。裡頭還在翻雲覆雨,又是一陣驚呼,驚慌失措的将頭埋進被子。
“哎呦,老天爺诶!”花媽媽急得直哭爹喊娘:“姜姑娘,我帶您去找玲珑,您别再這般了,好不好?”
蕭北棠冷冷看着她。跟着花媽媽走。
花媽媽指着門,怯生生說:“玲珑就在裡面……”
她話還未說完了,蕭北棠已經一腳踹到門上。
“什麼人!”王慧手衣袍半解,中拎着鞭子,又驚又怒。
蕭北棠帶着蕭林她們徑直闖入,玲珑跪在地上手腳還被綁着。嘴裡塞着布,身上衣服已經被她打爛,不剩幾處好地兒。
“你們幹什麼?竟敢闖進本小姐的……”王慧舉着鞭子要打。
蕭林一腳踹過了去:“一個乾元,竟如此欺負一個中庸,雜碎。”
砰!王慧重重摔倒在地。
“花媽媽!這是怎麼回事!”王慧紅着眼,怒吼:“我可是付了錢的!我要報官,你們就等着吃牢飯吧!”
花媽媽一聽報官立馬慫了:“哎呦,王小姐,您别生氣,都是誤會。”
蕭北棠脫下外袍覆在玲珑身上,将她口中的布取下來。玲珑淚如雨下,顫抖着撞進她懷裡。蕭北棠僵硬了一下,扶她起來坐到床上,問:“還好嗎?”
玲珑看着她處處刻意回避的動作,心中一緊,她是嫌棄她髒嗎?隻有眼淚回應,說不出話來。
花媽媽急得直跺腳:“姜小姐,您看這可如何是好……”
蕭北棠轉身冷冷開口:“她給了多少錢,我給你就是。”
王慧從地上爬起,語氣不善道:“你說給就給?她今日是我的!就得好好伺候本小姐,你肯給錢,我未必肯讓!”
“要如何你才肯讓?”蕭北棠面色不悅的問。
王慧強硬道:“我說了不讓!有錢了不起?本小姐不缺錢,你壞我好事,多少錢本小姐都不會讓。”
“我看你就是想讨打!”蕭林又舉起拳頭。
“你敢打,我就報官。”王慧有些慫又不肯服軟。
“幾位都是大佛,我這廟小,幾位還請高擡貴手。”花媽媽不住拱手朝着她們拜了又拜。
“你明知道,玲珑是我的人,還讓她去接客?”蕭北棠擰眉看着花媽媽。
玲珑怔怔的看着她心中暗喜:她說我是她的人?
“哎呦,姜小姐,您已經許久沒來了,玲珑總歸是我樓裡的姑娘,我供她吃穿用度,她也不能總是不接客呀,若是姑娘公子們都這樣兒,我這百花樓早晚是要關門了的。”花媽媽抽出帕子,假意擦了擦淚水,眼神觀察着她。
她暗戳戳提了一句:“再說……您也從來沒提過替她贖身……”
“贖身?”蕭北棠蹙眉。
王慧在一旁開口道:“既然如此,本小姐替她贖!”
花媽媽又驚又喜:“王小姐?您要替玲珑贖身?玲珑她可不便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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