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欲去拜訪龐德公,順路就來找劉琦同去。
丫鬟可兒跑去通知劉琦,不料撞破了劉琦的好事。
劉琦隻能帶着無限的遺憾,跟着劉表去見龐德公。
龐德公住在襄陽城外二十裡的魚梁洲上。
田野間,龐德公正坐在田坎休息,妻子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他則用鬥笠作扇子,為妻子送去一股涼爽。
劉表遠遠瞧見,對劉琦說道,“夫妻相敬如賓、恩愛有佳,好生羨慕。”
劉表隻是低頭并不答話,内心一股怨念:老爹,你方才壞了我的好事,這會跟我講什麼羨慕愛情!
那邊龐德公看到儀表非凡的父子而人,就站了起來。
劉表下馬熱情地打起招呼,“久聞龐德公大名,山陽劉景升慕名而來。”
龐德公夫婦急忙還禮,“原來是劉使君,歡迎歡迎。”
劉表又介紹其劉琦來,“此乃吾兒劉琦。”
劉琦剛才也跟着下了馬,立即施禮道,“見過龐德公,見過夫人。”
龐德公讓妻子去牽牛,自己則扛起犁耙,“使君和公子不必多禮,我們就一對老農老婦,家中清貧,若是不嫌棄,請去寒舍一叙。”
四人走了一裡地,就到了龐德公的住處。
江邊一棟平常的草廬就是龐宅,外面一排竹子圍成了一座小院,門口兩塊竹匾,左邊寫着:“世事讓三分——天地寬”;右邊則是“心有存一種——子孫耕”。
劉表和劉琦被迎接進了裡屋,席地而坐。
龐德公燒起茶水,龐夫人則去做菜去了。
劉琦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龐德公,老人慈眉善目,面色紅潤,看不出究竟究竟是多少歲,常年勞作,除了微微鼓起的腹部,身體看起來十分壯碩。
龐德公也不介意劉琦打量,灑脫的很,給兩人添了茶,“我親手摘的春茶,二位可要好好品嘗。”
父子二人連忙稱謝。
劉表嘗了一口茶水,贊道,“湯香味濃,果然好茶”
龐德公聽了十分開心,“我就說是好茶吧。”
劉表正了正衣衫,邀請龐德公出仕:“公德高望重,懇請出山,助表庇佑荊州、保全天下。”
龐德公笑着回答劉表:“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道始然,即使我出仕也不能保全天下世人啊。”
劉表并不輕易放棄:“毛之不存皮之焉附,此行荊州,表本也猶豫,吾兒一句苟利社稷,生死以之,這才下定決心救民于水火,公既有大才,豈能就此埋沒!”
龐德公瞟了一眼劉琦,好一個苟利社稷,生死以之,竟然出自這少年口中。
隻是依舊拒絕,“鴻鹄巢於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亀鼉穴於深泉之下,夕而得所宿。”
“夫趨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但各得其栖宿而已,使君有志于匡扶社稷,此乃國家之幸,荊州之幸。”
劉表還要再勸,劉琦掩面喝茶,趕緊給劉表使眼色,不要再勸了。
劉表長歎一聲,低頭吃茶。
氣氛尴尬了起來。
劉琦為了化解尴尬,開口問道,“我觀魚梁洲土地肥沃,适合耕種,百姓種菜自給自足,并不多種,勞力頗有浪費;菜頭若是有辦法長期保存,口味不失,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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