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議論的竊竊私語的嘈雜聲,在這幾排就沒停過。白玉看着要哭的兩個孩子,正準備跟他們說話,穆程先開口了,“大家看了,都知道,這肯定很不容易,還是拿出一點平常心,不要這麼對人家本來就很辛苦的家庭了吧?”
大多數人三觀還是很正常的,這就差被指着說,不要把殘疾人當稀奇看,要有平常心、同情心了,他們也就偃旗息鼓,各說各的話了。
隻是永遠有些自命不凡的人,一個染着黃頭發,看着二十出頭,臉上都是青春痘的男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花褂子,“哈,都殘疾了,不躲在家裡,出來幹什麼?看這窮樣,不安生的等死,還跑到外面,難道還不興人看啊?我還偏要看,看看又不犯法。”
其實很多人一開始看他們這邊,都是因為白玉長的太美了,吸引了别人的視線。可是看過來,看着看着,不就發現白玉身邊正好有一對殘疾夫妻了麼?這就好比癞蛤蟆和天鵝,鮮花和牛糞,仙女和乞丐(誇張哈)在一起一般,更引的大家的眼神流連不去。
這青春痘男子就是如此,他原本就有些好色的毛病,這有美女哪有不看的?
他覺得琪琪爸媽在白玉的周圍嚴重影響了他欣賞美女的心情,連上前去搭讪的欲望都沒有了。
所以待穆程開口之後,心裡那股火就憋不住了。青春痘男子本來就是個混子,這次正好是在家裡那邊惹了事,家裡給了錢讓到外面躲躲。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家,心情本來就奇差,好容易看到個絕頂美女,偏還不能好好欣賞,他哪能忍得住自己那個暴脾氣?
這琪琪爸媽自從殘疾了之後,不要說這陌生的外人了。家裡爹娘不也是嫌棄他們一家是拖累,直接給他們趕了出來,要不然也不會家裡什麼都沒有?
因此他們遇到青春痘男子這樣的為難,也隻是低頭假裝沒聽到。隻是琪琪年紀小小的,心裡不服,最多的還是心疼自己爸爸媽媽被人欺負。
穆程畢竟年少氣盛,站起來就要跟青春痘男子理論,白玉拉住了他,朝他搖了搖頭。
這王川柏也不是個圓滑的人,面對這樣的也捏着拳頭生氣呢!白玉笑笑,這些人的情緒可真多,她轉頭看着那個青春痘的花褂子,唇瓣微啟,緩緩的說,“這位,如此挑釁,是想打一架嗎?”
有些人腦子裡跟一般人不一樣,跟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他們永遠隻會認為自己是對的。白玉不認為所有的人,看到琪琪這樣一家需要同情憐憫他們,但是做不到幫助憐憫,漠視才是最大的仁慈。這個青春痘男子竟然如此直言相擊,整個腦子有病。
面對這樣的人,還是打痛了他最簡單。
青春痘看到美女跟自己說話,心裡蕩漾的不行,打架?打架好啊,借機摸摸小手,說不定還能摟個小腰什麼的。他的眼睛微眯,整個顯得色眯眯的,“哈哈,是你跟我打,我就打。”
白玉懶得跟他廢話,離開座位,快走幾步。大家都沒看清楚她是怎麼繞過地上的行李,還有人們伸到過道上的腿的,誰都沒有碰到的直接就到了青春痘男子跟前,眉毛微揚,“你想跟我打架?”上位者那種瞧不起的輕諷,直撲他的面門。
可是他的心思哪能放到美女對自己的瞧不起上面,整個心神都被白玉身上透着的冷梅香氣所惑,昏頭昏腦,恨不得抱着美女這樣那樣一番才好。
看到他表情的一絲變化,白玉閃電般出手,掐住了青春痘男的脖子。可是事情遠不止如此,衆人都看到這個身材纖瘦嬌小的姑娘竟然把二十歲的成年男子掐着脖子給舉了起來,青春痘男子的腳都離地了。
因為呼吸困難,他雙手不由自主的去摳白玉掐自己的脖子的手,眼珠子突出,舌頭微伸,臉上血色漲紅,雙腿亂蹬。白玉覺得這教訓還不夠深刻,左手握拳在他身上連擊十三次,速度快的人好似都能看到她胳膊的殘影。
打完了,白玉才松手,那人像攤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把肺咳出來,急速的喘息着。顧不上被白玉敲到痛穴的聚類疼痛,驚恐的看着白玉,屁股在地上向後蹭了一些。這個女人竟然差點把自己掐死,他發誓,這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整個車廂都被白玉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吓的禁聲了,誰還敢議論啊,不怕死嗎?這姑娘身手不凡,還膽子大的出奇,在這麼多人面前,都敢掐着人的脖子把人提起來。要是一個不注意,真掐死了,就算能讓她坐牢,那自己死了也白搭啊。
小命要緊,在這炎熱的夏季,大家都摸了摸涼涼的脖子,全都閉上嘴巴,大眼瞪小眼,再也不敢往白玉他們那邊的座位随便瞟,哪怕隻是一眼。
綠皮火車,沒有空調,上百個人擠在一截車廂裡,味道真是“驚豔”極了,一般的環境還真聞不到這個味道。開着窗戶,吹進來的風也是火燙火燙的,胖胖嘟嘟早就熱的蔫蔫哒哒的趴在地上,一點沒有精神抖擻的意味了。
白玉擔心小孩中暑,把他安置在自己身旁坐好,暗暗用内力給他降溫,至于其他人,白玉覺得,随便啊,中暑了喝水刮痧就行。
這次什麼藥都不需要啊
雖然白玉用内力給自己和白子安降溫,但是也不敢完完全全的讓自己和他不出汗,不然就太明顯了。
在這跟大亂炖一般,像個大蒸籠一般的籠子裡,隻要是人不出汗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因此白玉也隻是讓小家夥稍微舒服那麼一些,熱還是熱,但是不至于讓他熱的覺得難受。
在所有人都熱的受不了的時候,火車上的乘務員背着白色的泡沫箱子來賣雪糕,穆程給大家一人買了一根,雖然過後還是熱,但是總算是舒服一時是一時。
煎熬了三十個小時左右,一行人總算是到了京都火車站。到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多,白玉領着琪琪一家殘和弱,也沒想着直接去霍家,準備先叫車去京都的白家四合院。
隻是出站口上,白玉提着包背着白子安,帶着一行人往外走的時候,看到舉着“白玉”牌子的綠軍裝,突然就松了一口氣。上前跟他說,“我是白玉,你是……”
那人放下牌子,啪的立正,就跟向上級彙報似的,“我是霍老司令的警衛員劉大龍,奉警衛隊隊長陳東的命令來接您。”
“你怎麼知道我這時候到?”
“我們有兩個人輪班,一直守在火車站。飛機場也有人在守着。”
“情況很緊急嗎?”白玉輕聲問,并微微側身躲開了,上前準備接過白子安的劉大龍。他也沒多想為什麼白玉不讓他幫忙背孩子,就彎腰接行李,這回白玉倒是讓他拿了,提上行李,劉大龍才說,“這是機密,我屬于警衛隊的外圍人員,首長的情況我不知道。”
整個醫院,霍長安住的那層樓都戒嚴了,信息根本流露不出來。
既然他不知道,白玉也沒有再問,經過三十個小時的煎熬,大家身上都馊了,白玉身上也不例外。這絕對是她有生以來最髒的一次,因為衆目睽睽之下,連清潔術都不能用。衣服裡面看不到,但是頭發又是油又是汗的都不像個樣子,她隻能用手梳一梳,編個麻花辮披在肩上。
她一點都不像聞到自己身上的這股味道,本來打算回去洗洗,再去醫院的。
隻是現在霍家竟然派了人守在火車站、飛機場,說明霍長安情況刻不容緩了,白玉也沒有矯情的非要洗澡,屏蔽上嗅覺就沒事。她帶着人上了劉大龍開來的軍車,隻是根本坐不下,把行李放好之後,攔了一輛車跟在劉大龍後面,一路開到軍區大院。
計程車進不了大院,最後登完記之後,是保衛處派了人,幫忙把他們送到霍宅。
再不舍得,白玉還是把白子安叫醒了,“安安,我現在就跟這位陳大龍去醫院看望霍爺爺,你把川柏、穆程,還有琪琪家帶到霍家好好安頓下來。我讓胖胖和嘟嘟守着你,我回來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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