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師,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謝謝你的助攻,我要上節目《音樂之聲》了。”
楚子晨大腦宕機了一秒:“什麼?”
“嚴轲把那個機會給我了啊~秦制片也已經同意了。上周就定下來的事,你竟然都不知道嘛?消息靈通一點啊拜托。”
“……那我呢?不,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楚子晨感到深深的無力,還想要假裝不在意,卻是再也不能夠。
薛聖骞:“那你呢?當然沒你什麼事了啊。下個月就要開始拍攝了,我這裡還有日程你要不要看?别掙紮了,我早說了嚴轲是薄情的人,你得慢慢适應才行啊,小同學。”
楚子晨知道已經沒必要再求證什麼了。他掐着自己被汗水浸透的手心,巨大的情緒在他胸中左沖右突卻無處發洩。是嚴轲的決定……是嚴轲把機會給他的!不是給了别人,偏偏是這個人!?而且隻有自己一個人蒙在鼓裡……
薛聖骞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笑得更乖張了:“喂,你可不要用那麼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啊,就跟我搶了你的機會似的。這是嚴轲主動給我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呢?”
說完,他心滿意足地轉身消失在門外。楚子晨瞪着他離開的方向,久久動彈不得,好像從頭到腳所有的感官都封閉了,連顧以南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他的世界好像罩上了瀕臨崩潰的紅光,顫抖地叫嚣着——這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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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作者今天也在乞讨海星!=3=
第35章
楚子晨渾渾噩噩地回到包廂,自暴自棄般地陪衆人喝起了酒。這又酸又冷的液體,真的能幫人消除煩惱嗎?可是盡管酒一杯杯下肚,席間的對話仿佛越來越遙遠,隻有心底的那個聲音卻在不斷變大、焦灼而又痛苦地重複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在不知道第幾次漏聽别人的問話後,他終于忍無可忍地跑出了餐館。
黑夜裡隻有一杆路燈散發着柔和而孤獨的亮光,他搖搖晃晃地倚靠在路燈杆上,撥通了嚴轲的電話。
無機質的嘟嘟聲傳出來,令他清醒了幾分。先冷靜一點把事情問清楚吧,他開始在心裡計劃。但聽筒裡那清冷的聲音一響起,一股比酒液還要辛辣的委屈之感就在他腹中猛然炸開了:
“為什麼讓薛聖骞去《音樂之聲》?那是我的通告?!?你甚至都沒告訴我!為什麼要給他,為什麼偏偏要給他那種人?!”
楚子晨打着哆嗦,一開口就像是凄涼的控訴,可他不願自己聽上去那麼渺小可憐,說着說着就摻進了怒意,到最後已經完全變成了怒吼。
聽筒那邊的人卻連呼吸都沒有玉.岩征裡起伏:“你知道了。你現在在哪兒?大吼大叫不怕其他人聽到麼?”
“你回答我!!為什麼!”
“你不用這麼激動吧,他是我們公司旗下最強的歌手,這個機會給他,會發揮更大的價值。不僅這件事,唱插曲的事我也幫你推掉了。你隻需要做好演員就可以了,你演員你尚且做得半斤八兩,你要把精力分散到其他領域,你在想什麼?”
此刻那聲音越冷靜,楚子晨聽着就越可恨,如果嚴轲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撲上去撕毀對方的面具:“我不是要把精力分散到其他領域,我想好了,我要轉型!我們合作了這麼久,嚴轲,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想做什麼,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屑聽!”
嚴轲輕嗤一聲:“你别胡鬧了,轉型是那麼簡單的嗎?”他頓了頓,聲音突然一沉,“我本來還不想跟你計較,你這個機會怎麼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陸寬拱手送你這麼大一份禮,他對你是什麼心思需要我提醒你?那個秦制片是陸寬的親戚!你難道真覺得這是你靠自己的努力争取來的?”
楚子晨聽得渾身發抖,在酒精的作用下血氣上湧,臉上熱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
“對!不是我争取來的,全都是靠别人,我就是個廢物——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就是個花瓶,靠着你,我才有了今天的成績,可是你有給過我空間嗎,讓我用我的方式證明自己了嗎?或者說,你其實就是樂意看我除了你無依無靠的樣子,樂意看着我很失敗,公司那些人在背後怎麼說我,你一直都知道,而你根本就無所謂吧?!”
積蓄已久的憋屈趁着醉意一股腦發洩出來,這一刻他才感覺到,那些被支配、被輕視的片段從未真正被遺忘過,原來把最心底的話一口氣全喊出來,是何等的痛快。
原來不用忍氣吞聲、不用自欺欺人是何等的痛快。
他喊得歇斯底裡根本站不住,順着路燈杆滑到地上,啞着嗓子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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