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沖弗雷德心照不宣地揚了揚眉毛。
他們當初就是靠着這一套默契無間的配合,成功從博金-博克店裡以最低價買來了火龍藤蔓的種子。赫伯特·博克曾經說,他從未見過像雙胞胎這樣具有商業天賦的巫師,如果他們願意,可以在畢業後去他店裡工作試試。
他的聲音和他的頭發一樣膩得流油:“你們不會想知道,從我的店裡曾經走出去過多麼強大的巫師……”
另一頭,斯内普用一種冷酷到厭惡的神情,命令哈利·波特跟他走,赫敏看上去要窒息了,她鼓起勇氣替羅恩和哈利問出了他的目的——“您要帶哈利去做什麼?鄧布利多說過他一暑假都要留在鳳凰社”。
弗雷德和喬治簡直要為了格蘭芬多小女巫的勇氣鼓掌了。
斯内普空洞的黑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卷起薄薄的嘴唇,“哪也不去。波特先生顯然生活在安逸的生活中太久,忘記了自己還有掌握大腦封閉術的使命……”
哈利像是被當頭一棒打醒了,支支吾吾跟着斯内普進了一樓的一個空房間。赫敏面紅耳赤,錘了羅恩一把,“你應該攔着我的!”羅恩百口莫辯:“這也要怪我嗎!”
弗雷德笑着搖了搖頭,招呼喬治一起回房間把毒觸手的種子“解決掉”。
他們穿過門廳走上樓梯,可是就在二樓的角落裡,他們聽見客廳裡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哭聲。
“……媽?”
他們迅速三步并作兩步竄上樓梯,推開了客廳的門。
他們的媽媽莫麗正蜷縮在牆邊黑暗籠罩之處,手裡緊緊捏着她的魔杖,可是她顫抖着哭泣好像已經全忘了自己是個巫師了。
在她面前,比爾伸展四肢僵硬地躺着,看上去已經死去多時了。
弗雷德和喬治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可是他們上樓之前,比爾明明正和穆迪愉快地聊天——這算是什麼情況?
還是喬治率先反應過來,抽出魔杖指着比爾的“屍體”:“滑稽滑稽!”
“啪”的一聲,比爾的屍體變成了亞瑟的,他眼睛緊緊閉着,青灰色的面龐上有幹涸的血迹。
“不!讓我來——”韋斯萊夫人抽抽噎噎地伸出魔杖,“滑稽滑稽……滑稽滑稽!”
博格特從亞瑟變成了羅恩,又變成了珀西,一會又變成了慘死的雙胞胎。
弗雷德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怎麼,這東西還挺能耐,能同時變成兩個人?滑稽滑稽!”
雙胞胎的屍體不見了,一個帶着兜帽的身影出現了,幾縷金發從帽子裡掉出來,她的手上印刻着黑魔标記——弗雷德趕緊揮了揮魔杖,莫麗還沒來得及看清這道人影,它就化成了一股煙霧消散了。
“哦——弗雷迪!喬吉!”韋斯萊夫人嚎啕大哭,撲在兄弟倆的身上,緊緊抱着他們倆。“我做夢也夢見你們都死—死了!你們不知道我有多、多麼擔心!”
“沒事了,媽媽,那隻是一個博格特……”喬治拍了拍媽媽的後背,低聲安慰她。
“沒錯,這些都是假的,我們都活得好好的呢,沒準以後胡子比鄧布利多的還長!”弗雷德附和着說,“他還誇過我倆的胡子好看!”
早在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個子超過了這個總是為了家庭和鳳凰社而操勞的女人。莫麗白天為了家務和做飯辛苦忙碌,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心裡總是重重壓着所有擔憂和顧慮——她的脊背早就被壓彎了。
“……别告訴你們爸爸,”莫麗的眼淚洇濕了弗雷德肩頭的一小塊衣服,“我隻是—隻是太擔心了。家裡一半的人—都是鳳凰社成員,除非出現奇迹,咱們一家才能都平平安安活着——如果我和你們爸爸被殺了——誰、誰會來照顧羅恩和金妮呢?”
她痛苦地彎腰,把臉埋在手心裡,有淚水順着手指的縫隙淌下來。
喬治和弗雷德不約而同地蹲下了身子,一左一右地安撫着韋斯萊夫人。
或許他們曾經對于古闆而守舊的家庭有過諸多不滿——爆發過種種争吵,但是他們對這個家的愛,絕不比莫麗更少。
“媽媽,我們所有人都是自願的,在對付伏地魔的路上努力着。你給我們起名字就是為了紀念吉迪翁(Gideon)和費比安(Fabian)舅舅,不是嗎?他們也是英勇的戰士呢。”
喬治用魔杖變出了一塊手帕遞給媽媽,沒忘說上個笑話:“不過,你跟爸爸還是好好保重吧,我跟弗雷德沒法保證不會在當家的第一天把羅恩攆出家門……”
韋斯萊夫人忍不住破涕為笑。她擦了擦眼睛,把雙胞胎兄弟趕回了房間。
收拾好情緒的時候,她又變回了那個掌控全家的強悍女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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