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愉快地看着這一對老夫妻默契無間的配合。他知道,這一定是在幾十年相處中慢慢磨合出來的幸福婚姻。
“這麼說,這兩位就是你的祖父母了?”
卡珊德拉停下了用湯匙撈出碗裡口蘑粒的動作,不置可否地發出了一聲“唔”。她還是對在到來法國的第一天就被找到住址心懷警惕。
老人寬容地笑了笑,原諒了她的冒犯,“不必緊張……隻是兩位讓我想到了我和我的妻子。”
“抱歉打斷一下,”傑弗裡吞下了最後一口烤肉,含混不清地問:“和同一個人相處六百多年,真的不會感到厭倦嗎?”
他剛剛被父親小聲科普了一番老人的不凡來曆,但是在這其中最令他震驚的是勒梅的家庭。對于一個獨身主義者來說,光是想象一下和人朝夕相對六百年就是不可能的事。
“準确來說,是650年。我們還在布斯巴頓上學時就是同學了,我剛入學的時候,佩雷納爾還是個小姑娘……”勒梅笑了笑,“對于你的問題,我的答案是:如果是對的那個人,哪怕再多六百年,也不會感到厭煩的。我們差不多已經活夠了,但是仍然對來世心存期待。”
“沒禮貌。”加比瞪了一眼小兒子,轉頭就饒有興趣地問:“真的有煉金術嗎?說實話,我從小就想過這個,煉鑽石術難道不更值錢點兒嗎?”
……原來這比較禮貌嗎?
卡珊德拉在心裡默默許願,尼可·勒梅不要把他們家想象成喜劇演員家庭。
“好啦,我是開玩笑的,”加比擺擺手,端起盤子說道,“卡莎,去和勒梅大師單獨聊聊吧。”
她松了一口氣,帶着尼可·勒梅去了後院的回廊。長廊頂部垂吊下來大片的日光藤蘿,取代了壁燈的作用,給地面灑下了溫馨柔和的光暈,并且透過枝葉在他們身上編織出了複雜的花紋。
“鄧布利多教授有什麼要對我交代的嗎?”卡珊德拉向老人投去緊張的一瞥。
她曾經無數次以為校長會找她談話——在用黑魔法重傷穆迪之後,在夜闖魔法部之後——可是他什麼也沒做。
“他隻讓我幫忙來給你帶一句話,”勒梅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說,“但是我認為,應該給你一件重要的物品,以便讓命運的重錘砸下來時,能減少一些痛苦……”
卡珊德拉說:“命運?我不相信命運的安排。難道我們經曆的一切不都是自我選擇的後果嗎?”
“我不知道。但是在這漫長而平靜地生命裡,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我,最好順應時間的安排,于是我會出現在合适的地方,推動命運之輪。”勒梅喃喃地說,“上一個告訴我不相信命運安排的人就是鄧布利多,可惜1927年的一場大火在一定程度上摧毀了他的信念……”
卡珊德拉咬住了下唇:“那麼,您又為什麼要來找我?”
“大概是因為,經曆過洪水的人總會對有勇氣變成石像的人心存敬佩吧。我和我妻子佩雷納爾談過,我們一緻認為太漫長的生命已經不是一件好事了,尤其是在時局動蕩的時代,”老人平靜地遞給了她一本薄薄的書,“于是我們做了一個決定……就和你手中這本如尼紋秘典有關。”
“那鄧布利多教授……”覺察到老人有離開的意思,卡珊德拉連忙追問。
“他說,‘海上永遠沒有可以躲避暴風雨的遮蔽,隻有飛翔’。”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卡珊德拉困惑地低頭思索。她再擡頭時,尼可·勒梅已經不見了。他就像一個真正的幽靈一樣,一眨眼就消失在别處。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手裡黑色硬殼、有着燙金花紋的如尼紋秘典,封皮上鑲嵌着一顆耀眼的紅石頭,流動着蠱惑人心的光芒。
卡珊德拉試圖打開這本薄薄的書冊,但是上面似乎被設下了什麼禁制,她沒有成功。封底顯示出了一行如尼文,辨認了一會她發現,意思是“我在最後時打開”。
………………
在接下來的一周裡,卡珊德拉一直在家裡哪也沒去。她好好地翻閱了一遍因為全日制讀書而錯過的時尚雜志,甚至動筆畫下了很多服裝設計草圖(加比嘲笑她的審美已經被中世紀的巫婆們同化了,傑弗裡安慰她說時尚總會輪回的,再等幾百年她的設計稿将會大有用處)。
直到長耳鸮帶來了一個方方的大信封,她才醒悟過來,自己已經把NEWTs.成績忘到了腦後。
不過在用純銀拆信刀劃開信封的第一瞬間,卡珊德拉臉上就浮現了得意的笑容。亞爾曼注意到了這一點,把園藝剪刀放在了一遍,湊過來扶了扶老花鏡:
“天文學、古代魔文、魔藥學、如尼文翻譯、魔法史……不錯,草藥學也是O(優秀)!12門全部都是O,卡莎,你真讓爺爺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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