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空青拜入洗智峰的第一天便跪在地上抄了一天一夜的書,端溪堂看完之後随口說了句“還行吧”,便讓旁邊的弟子帶她去入門弟子統一的住所,懶得再管她。
李空青謝過師尊,兩手撐地顫抖着起身。
跪了這麼久,雙腿早已失去知覺,她幾次試着站起身都沒能成功,膝蓋再次跪到地上,發出“砰”的悶響。
身旁的弟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将她扶起,一路攙着她走了回去。
李空青低聲說道:“謝謝。”
那位扶她的女弟子無所謂地對她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無事。”
李空青聽這聲音總覺得耳熟,細細一想,才發覺是昨天圍觀她在門口跪着的弟子之一,那個被張明岚趕走的時候還低聲吐槽他的那個姑娘。
李空青聽她說話總感覺她像是個很開朗健談的人。
果不其然,那姑娘沒安靜一會兒就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呀?家住哪裡?是昨天新來的弟子嗎?以前好像在山上沒見過你诶。昨天師尊為什麼一直罰你跪着啊?你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惹他生氣了嗎?嗐,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他這人就是脾氣很怪又很刻薄,我們平時也沒少挨罰過。”
李空青被這一長串話砸的有些懵,呆了幾秒才回答道:“我叫李空青,家住承州,是昨天新拜入洗智峰的弟子。為什麼罰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哪裡做的不對讓師尊生氣了吧。我沒有在意,平時也……”
李空青剛想說平時反正也沒少挨罵挨打,但又突然閉上了嘴。
她不想讓别人知道太多她過去的事情。韓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現在需要開始新的生活。
再者,少年的心思總是敏感的,周圍弟子衣食用度無不上乘精緻,唯有她身上穿着打滿補丁的破布爛衫,哪怕她已經習慣被人用鄙夷的目光打量,此時也依舊有些擡不起頭。
此時若是說自己從前沒少挨打,她怕别人誤會自己是因為家境貧困去偷東西才挨得罰。
她說話聲音戛然而止,幸好那女弟子也是個心大的,沒有繼續追問。
李空青趕忙轉移了話題:“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李空青問她,她馬上興緻勃勃地介紹起自己來:“我叫薛昭昭!十年前剛上的山,從小就對畫符擺陣這種事情感興趣,娘親就幹脆安排我上山修仙了。當初我一眼就相中了洗智峰,本來以為入門之後能随便畫符呢,沒想到山上對這種事管的這麼嚴,到現在也隻能在課上照着書畫符,真的好生無聊!”
薛昭昭不滿地撅起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李空青在上山途中也聽說了前任師兄師姐的“光輝事迹”,頗為震驚。此時見到她這副模樣,輕笑出聲,安慰道:“掌門和師尊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着想嘛。”
薛昭昭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是那種鄰家小妹般的嬌俏長相,家裡人對她極盡寵愛,将她養的明眸皓齒又活潑愛笑,就連翻白眼的動作也自帶一種靈動的感覺,不會讓人感到不适。
李空青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剛’?十年前就進入仙門,為什麼要用‘剛’字?”
薛昭昭沒急着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不懷好意地一笑,輕捏了一下李空青的手臂,暗示道:“小師妹啊,我們洗智峰可是很講究稱謂的~”。
說完之後又沖着李空青好一頓擠眉弄眼。
李空青失笑,揚起一個春風和煦的微笑,恭恭敬敬地又問了一次:“請問這位薛師姐,為什麼十年前的事情要用‘剛’這個字呢?”
薛昭昭大為滿足,驕傲地揚起下巴說:“因為我們是修仙之人嘛,壽命自然是要比凡人長許多,别說十年了,就算是十年二十年,對我們來說也不過彈指一揮間啊。”
她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
“就比如咱們師尊,聽說他好像已經一百多歲了,在仙門已經算是年輕有為,咱們掌門貌似比他大一些,但是差不多也是這個歲數吧,現在的明掌門上任五年之後師尊也當上峰主了,他們當年都是玄蒼派特别有名的弟子呢……”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到弟子起居室,那是兩棟極寬的房子,符修住左邊的青雲樓,陣修住右邊的環星樓,兩者皆修的弟子根據其先修之道分配。兩棟房子内部各有三層樓,入門時間越早的弟子住的樓層越高。
這裡就是洗智峰所有弟子日常居住的場所,峰上足有數百位弟子,相對應的房内也有數百間單人居卧室。
門派成立以來随着入門弟子增加而不斷增設更多的房間,保證時時刻刻都有空閑的房間能安排入住。
李空青被分到了左側的青雲樓一樓卧房。
房間不大,但是該有的東西一樣不缺。
薛昭昭将她送到房間之後交代了一些宿舍管理相關事宜,比如辰時需起床晨練,子時之前需熄燈睡覺等。
說完這些之後便離開了,不知是又飛到哪裡去遊山玩水了。
她将自己那點少得可憐的行李收拾妥當,把自己身上的髒衣物脫下來,疊的整整齊齊,之後坐在書桌那邊研究起那本被反複強調需熟背熟記的《洗智峰弟子管理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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