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那個被風雨腐蝕出疤痕、腦袋被不知名原因砸得稀爛的銅像,正背對着他們,伫立在院子裡。
他們回來了,回了山上,回了道觀裡的廂房。
“怎麼會這樣?”傅敏和低聲道,秦文山吓得都快和邢清清一起昏了,縮在角落裡說我,我哪知道。
方雨驚皺眉問:“他沒死?”
“怎麼可能沒死!”傅敏和盡量把聲音壓低,但情緒一激動還是難免鬧出動靜,“他就在我們面前被車撞死,腦漿子都濺了一地,跟打翻了豆腐鋪子似的!”
方雨驚:……
我知道你想盡量生動形象地描述好讓我想象出那個畫面,但你能不能換個東西來比喻?
秦文山抱着暈過去的邢清清偷摸湊過來,問:“他,他還是人嗎?”
傅敏和心說那不廢話嗎,你被撞死了再爬起來還能是人?誰知道旁邊的京墨聽了一點頭,說是。
“是?!”
“是。”京墨點頭,“我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鬼氣。”
童嘉葉站在院子裡茫然地往他們這邊看,半天也沒見人搭理他,道:“喂!你們在說什麼?快點收拾東西帶我下山啦!”
房間内幾人面面相觑,童嘉葉又催促道:“快走啦!”
折騰了半天,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帶這小屁孩下山,觀裡靜靜的,隻有搖曳的樹影在風中發出沙聲,沒有人語,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他們帶着童嘉葉出門,黑色的越野車和昨天一樣停在觀門前,銀色的鑰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傅敏和拉開駕駛座的門上車。
越野車緩緩駛離山頂,童嘉葉又在後座睡着了,邢清清也歪着腦袋靠在車窗上,眉頭緊緊皺着,似乎在做什麼可怕的夢。
京墨坐在副駕駛上,不時去看車内的後視鏡,傅敏和壓低聲音道:“到底怎麼回事?昨天都死透了,今天還能活?”
“npc和普通人不一樣,他們受到井的影響,在某些方面肯定有所差别。”
“可就算是羅刹夜叉被撞成那樣也該死了!”傅敏和低聲道。
京墨似乎還想說什麼,幹裂的嘴唇微張,而下一秒,他看向後視鏡的眼睛猛地睜大,當即提醒道:“來了。”
傅敏和聞言去看,隻見昨天那輛追在他們屁股後面攆了他們一路的轎車再次出現,正加速朝他們撞來。
“怎麼還來?!”傅敏和立馬猛打方向盤,越野車發出轟鳴,迅速往山下駛去。
然而這次後面那輛車開得比昨天還快,他們還沒下山就被追上,轎車的車頭狠狠撞在他們的車尾上。
兇狠的撞擊一下又一下,硬生生把車撞離了原本的軌道,傅敏和在一片天旋地轉中死死把住方向盤,越野車順着路沿滾下坡,金屬與路面摩擦發出刺耳尖銳的噪聲,過了老半天,車才重重砸在地上。
“他,他媽的……”傅敏和用力推開已經變了形的門,跑到後座去拖被卡住的秦文山和邢清清,童嘉葉着急忙慌地從窗戶裡爬出來,頭也不回就往市區跑。
京墨诶一聲追了上去。
邢清清被撞擊聲驚醒,睜眼就看見身邊正在掙紮的秦文山。車已經報廢了,猛烈的撞擊和翻滾徹底讓車内變形,秦文山的右腿被前座卡住,邢清清咬着牙轉動身體,想要幫他把腿□□。
車側翻在一邊,車門出了故障被鎖死,他們隻能從窗戶出去。而秦文山擋在邢清清身前,腿被卡住,根本動不了。
方雨驚和傅敏和站在車外嘗試把車翻過來,伍瑤也變回巨蛇嘗試幫忙,但無奈車身光滑使不上力,半天也沒能把車挪動。
比起他們,後邊那輛腦袋被撞癟的車可就體面多了,羅刹們紛紛推門下車,一個挨着一個,源源不斷地聚集在轎車周圍,碧綠色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邢清清急得都快哭了,她拼命推着秦文山面前變形的座椅,滿臉通紅。
秦文山臉上都是血,金邊眼鏡斷了條腿,歪歪斜斜地挂在臉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把邢清清拉到自己身邊。
他盡量把身體放平,緊貼着座椅,空出身前的位置,努力擠出一個允許邢清清通過的空隙:“你出去。”
邢清清鼻子一酸,哇的就哭了出來:“我不要!我不走!”
身後的羅刹越來越近,秦文山努力轉過頭看了一眼,催促道:“快走!”
邢清清壓在他身上,用力摟住他的脖子,掙紮着尖叫:“我不走!你别想把我丢下!”
秦文山别過頭,一把扯開她的手,硬生生扯出窗外:“走!”
傅敏和和方雨驚抓住邢清清的手腕,從車窗把她拽出來。邢清清兩腿亂蹬,奮力扭動着身體,哀求道:“求你們,求你們!救救他,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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