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任眯着眼看了又看,“哈,終于搭上了這雙眼睛。”
懷豐年捧着碗等着面條在開水中醒來,“總覺得你好久都不開心了。”她猜測俞任失戀,可對方從不提及,懷豐年便不好戳人家心窩子。前幾個月她又陪俞任去了趟城中村,聽到小袁柳說“白姐姐上次來時你怎麼沒來”,懷豐年看到俞任灰臉紅了眼。那天一直提不起精神。
女孩子間談戀愛也這麼糟心?也會有腳踏兩條船之類的事兒?懷豐年将好奇揣心裡,“怎麼省‘朝陽杯’英語演講比賽你不報名?何田田可積極了,沒事就去找老師問問題。”
“我嫌那比賽名字難聽。”俞任吃着面包味同嚼蠟,她眼角瞥了下教室一角祝朝陽的座位,懷豐年頓時笑嗆了。祝朝陽老子有門道,活生生把這個年級倒數送到文重班,借口是培養本屆最優秀的體育生。
祝朝陽又和俞任分到一班後竟然和女朋友分手,頂着還剩一半青春痘的臉又追逐起俞任。這次俞任照舊将他送來的禮物都還給老師,但班主任隻是不痛不癢地說了頓祝朝陽,之後他送但禮物就被俞任直接扔進垃圾桶。
昨天俞任就扔了他送的摩托羅拉,驚得祝朝陽趕緊去垃圾桶翻出來。他心疼地看着包裝盒,對俞任無奈至極又撒不出氣。和他同桌的左鶴鳴冷笑了下,“早說了,她油鹽不進。”理實班當年的全市中考榜眼已經泯然衆人,無奈被發配到文重班。
扔手機這件事在全年級引起轟動,當事人俞任面色淡然,連解釋都不願意。
懷豐年吸了口面條,“那部V3要将近五千塊,媽呀,這小子家幹嗎的?”五千塊快夠她高中兩年的生活費,“我現在不同意‘文科班藏污納垢’的說法,咱們班有富豪啊。”
俞任說左鶴鳴爸爸還在衛生系統,媽媽經商。懷豐年搖頭,“八成貪官配奸商。”随後又連連搖頭,“啊我又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不能這麼快就給結論。我得調查。”湊盡聞了下泡面,“诶,好了。”
俞任吃煩了面包,遞給吸面的懷豐年,“換一下?”
“诶。”懷豐年聽話地和好友換了吃的,相互也不在意對方的口水。
這時抱着籃球的祝朝陽進了門,他看了眼俞任,像有話要說。又瞥懷豐年,希望她能識相地離開。懷豐年可不管這眼色,“祝朝陽,你是不是希望我離開?”她溜到男同學面前橫跨椅子坐下。
“你曉得還不避一下嫌?”祝朝陽壓低聲音,生怕俞任聽到。
“那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一會兒就把空間留給你。”懷豐年見同學疑惑地點了點頭,接着問,“你爸一個月工資多少?你媽做什麼買賣的?”
祝朝陽急于讓她離開,想了想,“我爸——我不知道,我媽做醫療器械生意的。”
懷豐年滿足地點點頭站起來,路過俞任座位時遮住嘴,“系統互補,八成奸商。”
俞任難得輕笑了下,盯着手中的資料繼續讀,忽然察覺身邊站了人,是祝朝陽撓着腦袋愁眉苦臉,“你要怎樣才會正視我?”
“什麼是正視?”俞任一看到他緊随就沒耐心,幹脆放下書和他掰扯掰扯道理。
“正視……就是正眼看我。”祝朝陽從字面解釋,可覺得這不是他的心情。他想問的是“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俞任擡頭正視祝朝陽的青春痘臉,忍了幾秒才将心裡的刻薄話咽下去,“祝朝陽,正視還有一個意思,即‘嚴肅對待’。我想我對你沒有不嚴肅的地方。”
“你把禮物扔了,這麼多回,真的讓我很難堪。”青春期已經談了三段戀愛的祝朝陽在一米六不到的俞任面前俨如小朋友見到老師。
“這個問題有個前提:我并不需要你的禮物。頭幾次我交給了老師處理,但是這樣的做法并沒有打消你的念頭,我隻好直接扔了。希望也能提醒你正視起來這個事實——我不需要并且不喜歡你這麼做。”俞任除了和私下幾個談得來的朋友說話時放松些,和祝朝陽這樣的人講話就不自覺像極了班主任。
現在她也辭了班幹部職務,遊散小民就沒有對同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義務,她眯了眯眼,發現祝朝陽的青春痘上閃爍着紅光,而他的臉更紅。
“我知道,你心裡隻有白卯生。”祝朝陽咬着牙氣道,“你們以前在校門口吃飯等車我都看見了。”
俞任似乎耳鳴了下,在聽到“白卯生”三個字時就無法自持情緒,她站起來逼視對方,“關你什麼事?”她從嚴肅謹慎的代理班主任搖身一變為咄咄逼人的魯莽女孩,“祝朝陽……”想到他爹和自己媽那層關系,俞任緩了下,“我不想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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