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會兒,俞任又順着小齊翻頁看到畫冊最後一頁,絕了,又是屁股。小齊盯着最後一隻不知道想些什麼,十分鐘後才合上了畫冊将書送到原位,又去吧台點了兩杯熱果茶端來。她松開發夾,讓盤旋多時的發髻灑下,再撥拉長卷發回到熟悉的位置,“看什麼?”
俞任說伍爾夫的。
小齊說我問你看到了什麼?讀到我哪些?
俞任推了眼鏡,“我沒事看你幹什麼?”
小齊笑,我看了十幾個屁股,你起碼也瞄了三回。小彩彩啊,姐姐覺得你活得有那麼點兒壓抑呢,不自覺地被人體吸引了對不對?我跟你說啊,保羅西費爾的屁股是一絕啊,連人家脊椎側彎都畫出來了。
“和我壓抑有什麼關系?”俞任盯着伍爾夫,發現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性-壓抑啊。”小齊小聲道。
俞任有想到和卯生那一夜失敗的嘗試,書垂下手腕,她愣愣地看着桌上的水杯,她壓抑嗎?她隻是希望和卯生親密地融合。喜歡一個人如果沒有把自己交付的覺悟,這種喜歡可能會體面,但絕對沒有熱度。
卯生對自己的喜歡果然在半山腰,她對印秀卻到了山頂。輸了,徹底輸了。俞任不知不覺眼裡蘊滿了淚水,齊弈果又一次恨起自己招惹了這女孩。她給俞任擦淚,手裡的紙巾被俞任要強地搶下扔到垃圾桶。随後俞任轉過身,再豎起書繼續讀。
齊弈果笑着跳回自己的沙發,依舊是原來的姿勢,但是她沒有看屁股,她盯着俞任的後腦勺咂摸着,再端起果茶嘗一口青檸檬的滋味。
第86章
省城東區的新店開業不到半年,現金流已經穩中有漲。印秀全天到夜晚都撲在四家門店身上,體重瘦了十來斤也不怕人問是不是因為失戀?因為印秀的忙碌看在别人眼裡。
印秀覺得搬到新家的沙發可能是個錯誤,使得她每次回去都不可避免地想起卯生。看一個人有沒有從腦海中遠去或消退,要看她浮上心頭的速度。時過境遷、人回舊地的感慨多半也到了快放下時。印秀沒有感慨,她在午夜時坐在那張沙發上,總覺得身後躺着蜷腿的卯生,卯生的聲音繼而響起,“回來啦?”
現在沒卯生,印秀會吞半粒安眠藥,蓋上被子直接睡在沙發上,腦子裡一遍遍地過幾家店的數字,輪到她和浩哥合夥的那家就格外讓印秀安慰:五個月,她分到了八萬塊。錢之外,她還碰到了渠道和大客戶。浩哥說讓你合夥,不是隻拿些股金和參與管理的,你還要跟着我深下去,把渠道和客戶都吃住。這是浩哥送你的,比錢還值錢。
浩哥的意思是他不用印秀的身體換,可不代表他盯印秀不緊。直到确認印秀和卯生沒了聯系,每天都被工作纏得不可開交不像裝的,浩哥才假惺惺地勸她:别老隻想着賺錢。咱們賺錢為了什麼?享受。
印秀說她享受不慣。浩哥笑她,那還是賺少了。
賺再多,享受對印秀而言也是罪惡。如果為了享受,她也不會推開卯生。租房買菜,吃二十塊錢的燒烤,喝兩塊錢的啤酒不見得不快樂。
與其有朝一日被人給比下去而丢了卯生,不如在卯生還喜歡自己時離開。卯生雖然不在身邊,可分手後的印秀心裡還有她殘留的關心愛戀。仿佛這樣能把這場刻骨銘心的感情挂在牆上裱進畫框,卯生、自己,都靜止在其中。比起賺錢的進取心,感情裡的印秀越愛膽兒越小。
印小嫦聽說女兒在省城和人合夥開了家裝建材店,特意要來看看。當她看見印秀身上穿着她咬牙也沒舍得買的大衣時心裡就有了底。她覺得印秀的底來自男人而非她自己。
果然她認出了浩哥就是那個男人,不管人家是否已婚,她鼓勵印秀趁着年輕多抓些錢過來。印秀說她要還浩哥的,也不想抓他的錢。
“還立牌坊呢。”印小嫦不屑,再向印秀要錢,“我現在沒工作,你都二十出頭了,該給家裡補貼補貼吧?”
“補貼哪個家?”印秀問她,“房子寫了我名字,可我連個房間都沒有。”
盡管她抽空陪印小嫦遊了一天省城,可再次看到卯生後她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卯生像塊雨後浮萍,在她心裡從一點到數點,瞬間蔓延成一大片。
“你就摳搜吧,一輩子沒出息。”印小嫦還是像往常一樣罵女兒,沒想到印秀冷冰冰地沖回去,“我是沒出息,投胎到你肚子我倒了八輩子黴。”
“你翅膀硬了啊?”印小嫦氣得過來撕她衣領,被印秀抓住手腕甩開,“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從小到大你花在我身上的,上次裝修我一次性給過了。”
印小嫦罵的還是那些“生你養你,你命是我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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