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方法不是單打獨鬥式的手提撬棍坐在門口,也不是找劉茂松的兄弟老娘去哭訴施壓,袁惠方悄悄找了個有點社會關系的遠房親戚,“每人兩百塊。”
劉茂松出來第一天就被拉到城中村附近的工地被胖揍了一頓,耳邊響着南腔北調,“打死這個龜兒子!”“削死你!”“日你個先人!”
他被人打得臉色青紫鼻血直流耳膜震蕩時,此時袁惠方在廚房裡安神端鍋颠勺,重新洗刷一清的小店也煥發了生機。圍裙中的電話響了,袁惠方氣定神閑地接了,“啊?拔毛了?好啊,辛苦表哥了。”那頭說下次拔毛再找他,袁惠方說那肯定的,表哥你家店技術好。
正巧店裡沒生意的毛信霞來嗑瓜子聊天的毛信霞聽得一愣一愣,“拔毛?買雞和鴨了?幹淨嗎?幫我也拔一隻。”
袁惠方嘿然一笑,“好啊。”
劉茂松知道這事兒和袁惠方脫不了幹系,可他不敢上門鬧,也遵紀守法地去報了警。警察上門問袁惠方,她說誰打的?打得好!我要不是在店裡忙活也去補幾腳。這狗日的我天天拿着撬棍等着他來呢。
“诶,老袁,你把那玩意兒收起來,多不像話?”民警臨走前囑咐,“你一個女同志别成天狗日的狗日的,多難聽。”
“诶,聽您的。”袁惠方收起撬棍拿起鍋鏟,轉臉嘀咕,“怎麼了?女同志就不能罵人?”再看毛信霞,發現老姐妹眼裡閃着狐疑的光,“看我幹什麼?”
毛信霞伸出根大拇指,“惠方姐,你牛。”
“我不牛,我就是太菜了才有今天。”袁惠方說,“咱們女人,對這号無賴一不能心軟,二不能心大。”
而袁柳心裡也不好受,她擔心了兩周也沒見劉茂松來鬧,不相信的她問袁惠方,“媽,劉茂松是不是趁我不在時鬧過了?”
他鬧不了,等着法院判決吧。袁惠方夾了個雞腿放女兒碗裡,再夾了另一個雞腿外加四根雞翅膀給宿海,“都給我吃幹淨!”宿海現在每晚在惠方飯店吃得痛快,體重越發飙實。
“為啥鬧不了?上回都搶咱們錢,才進去兩天。”袁柳想事兒時就吃不下。
那是因為老子和他還有那張破紙的約束,袁惠方說,快點吃你的,瞧瞧小海這個頭,再看你。袁柳也長到了一米六,雖然比宿海矮了幾公分,但這态勢讓袁惠方估摸孩子到了抽條兒瘋長的關鍵時候。心裡暗暗想着得逼着她每天喝兩瓶牛奶,毛信霞說了,她家小海牛奶當水喝。那個瘦癟兒子不喝的牛奶都進了小海肚子裡。老太太還不樂意,她隻要給小海個臉色,“我就再去買一箱給小海。”
袁惠方這兒得不到的答案,袁柳就去問俞任。她撥過去時俞任正開始和齊弈果加油,“俞任姐姐——”
在齊弈果幽怨眼神中接了電話的俞任歉意地親了下她臉蛋,聽小柳家這檔子事兒後俞任也很吃驚,“我媽說她不敢來了,我也聽說他被打了,俞任姐姐,會不會是我媽打得他?我媽會不會進去啊?”
“小柳,不會的。你媽媽是個聰明人。”俞任安慰了袁柳後忽然想到要點,“這話千萬别對别人說,小海也不行,明白嗎?”
和小家夥說了十多分鐘,齊弈果的幽怨已經從眼神流到了全臉,“昨日重現啊。”她感慨道。
她們倆的約會還是恢複了周末制,齊弈果雖然想黏着俞任,可考慮到小姑娘的學習生活,痛下決心,“彩彩,你的大學時光不能隻有戀愛這件事兒。”社團和學院班級的活動她鼓勵俞任都積極參與,周末如果也有活動,齊弈果也寬大為懷,“晚上給我就行。”
再理想的安排也會被生活或者工作打擾,俞任得了空,可碰上齊弈果醫院有急事也不得不推遲,“總有一天——”這回換俞任切齒,總有一天她們會有自己的房子,有大把可以相伴的時間。
“彩彩,你為什麼對小袁柳這麼上心?”氛圍雖然被打斷,但小齊不着急。她撫摸着俞任臉蛋聊聊天。
“她姐姐俞娟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俞任說她眼睜睜地看俞娟走了,眼睜睜地看着三兒被父母送了人,“我讨厭那種無動于衷又無能為力的自己。”
小齊說“眼睜睜”的事兒太多了,我們隻是假裝發生過的事情就像紙張的一句話那樣,輕薄晃過,當它不存在就行了。小齊說她工作中也眼睜睜過好些次:放棄治療父母的兒子,跪天求地的媽媽,抓着醫生說你一定要救我的病人……這些沉重如果串成枷鎖會壓得人心裡難受。
“可是社會不就這樣的嗎?”齊弈果說不管是金字塔型還是菱形社會結構,總會有人在底部,“我們隻能接受自己不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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