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林與葉澤來到了一處懸崖崖壁之下,此處竟有着一道瀑布,飛流直下,聲勢大躁,垂落崖底的池中。
而那池中則有着一排石路。
那路是一條筆直的路,橫穿整個池水,在那路中間,也就是池中央,有着一個巨大石台,台上則有一亭。
葉澤示意張之林跟上,轉頭便踏上了那石路,張之林左右看了看,又側目瞥了一眼回頭。方才踏步而出。
葉澤把這一切都收在眼裡,笑着問他“怎麼?你連我也懷疑?”
張之林直接否認道“并沒有。”
葉澤笑了笑接着拆穿那張之林“我雖不知三生橋上發生了什麼,但三生橋外的我還是知道的。你與那另外一個後生來時,你走在前,猛然回頭,分明就是不放心那個跟在你身後的。而我沒猜錯的話,若不是那叫顧玉成的後生身上的應龍龍鱗,你可是無緣太一宮的。”
張之林被被拆穿之後淡淡的回了一句“習慣罷了。”
葉澤搖了搖頭,說道“防人之心也沒有錯。我就不同你說這些了,跟着我來吧。”
二人随即踏上了石路,不久便來到了石台之上的亭中,亭中無一物,二人隻好席地而坐。
葉澤明目微垂,似乎在看那池中的水,似乎又在思考什麼。張之林卻也不急,任由葉澤沉默着。
葉澤停頓了許久,内心暗暗罵了一句“該死的東皇。”随後便擡起頭來,看向張之林,卻見張之林落落大方的看着自己,沒有任何怯縮的感覺。
葉澤點了點頭便開門見山的說道“除了劍法與藥法,你還有其他所學的?”
張之林愣了一刹便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
葉澤點了點頭,随後說道“此地乃是我建的養心台。若是習練劍法,倒也可以在此與我談談。至于那藥法,我卻不不好指點你什麼。”
張之林一時提起了精神,十分的興奮,然而很快便流露出思考的表情。
葉澤見狀疑惑的看了一眼張之林,靜候着張之林,而張之林在思考了片刻後竟然開口問道“可有至尊的劍法?”
那葉澤愣了片刻,随即挑了挑眉毛,眼睛盯着張之林看了些許,便輕笑了出來。随即不答反問道“你可知道諸子百家?”
張之林聽後也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但依舊直接回答道“自然知曉。”
葉澤随即接了一句“諸子之學皆是為了救世之弊。判孰優孰劣,以何判定?”
張之林不知道葉澤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卻依舊思考了起來。
片刻之後張之林便回答道“攻守之勢異也。比及秦包舉宇内、橫掃大荒之時,自是法家、兵家為上,待秦建朝稱帝,則儒家、法家為上。”
葉澤點了點頭,随後說道“漢劉邦因秦法過苛嚴,故與民約法三章。諸葛亮因蜀中刑法不決,故嚴刑重罰。這兩個都是因時而宜。”
随即便不再說一言一語。隻是淡淡的看向張之林。
張之林與葉澤對視的一瞬間,便恍然大悟,直接說道“因此無論是什麼劍法,都不是一塵不變的。彼時柑橘,我嘗起來未必是甜。而當時苦果,我吃起來也未必澀。”
葉澤滿意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學習什麼劍法,自然要看我适合什麼喽?”張之林問道。
葉澤再次點了點頭,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張之林質疑的聲音響起“但是我都沒嘗過,怎麼知道至尊的劍法不适合我?”
葉澤頓時被噎着了,直接伸手敲向張之林。張之林有心要躲,然而葉澤的境界擺在那裡,葉澤執意要敲,張之林又如何躲得過去?
葉澤一巴掌敲在張之林頭上“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你不集百家之長,怎麼能夠成就屬于自己的劍法。”
張之林原本想要頂嘴,但看面前儒雅的葉澤已是面露微紅,那平靜的目光也有點兒激動了,頓時住了嘴,連心中的一個疑問都按了下去。
張之林便坐在原地聽葉澤教訓了一頓。
說什麼為人不要好高骛遠、做事不要貪多不精,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
張之林全是左耳聽右耳出,基本沒往心裡去過,隻等着葉澤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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