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零見對方狀态不對,她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說着:“喻時我求你了,别睡,眼睛打開,千萬别睡!”
“你受傷了”喻時握着對方的手,她的手心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還在流血,“血很貴的”
“我當然知道貴,你倒是也不要流啊!”
向零怒罵一聲,喻時的衣服已經被她自己的血染濕了一大片,都能擰出血來了。
“我睡會”
“我求你了行不行,别睡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向零将額頭抵在喻時額頭上,能不能,不用言語,就将感情傳達給她。
“我”喻時話沒說出口,她感覺喉間有液體往上湧,推開向零的腦袋,她别過頭,在草地上吐出好大一灘血。
“我”
“别說話了,再說會死的”向零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害怕對方突然離去。
不說不行,不說就怕沒機會了,喻時努力睜大了眼睛,将向零的臉烙印在自己腦海裡,說:“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該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從警那麼多年,毆打傷、刀傷,其他各種各樣的傷都是家常便飯,唯獨槍傷,這是第一次,所以她也掐不準自己到底能不能撐過去,她希望自己如果真的撐不住走了,她能過得很好,她能找到新的另一束光,她不希望自己成為向零的另一個深淵,她希望她往後餘生都能沐浴在陽光之下。
但是她好自私,自私到希望自己是對方的唯一,自私到不希望她愛上另一個人,所以她說出口的不是“我希望你幸福”,而是“我愛你”。
“我愛你,所以能不能再愛我一下,等到我死了,沒有知覺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再去愛别人也沒關系,至少在我還活着的時候,我希望你能一直愛我。”
喻時這些話都藏在她心底,她不能說出來,也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我也愛你,所以求你活着”
向零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就算是四年前那個時候,她也沒有過現在這種心情,如果現在有人能幫她測一下心電圖,要嘛趨于直線般的平緩,要嘛像過山車一下猛烈地上下起伏抖動,反正都像是一個人臨死前該有的心跳。
救護車的聲音此起彼伏,宋深團夥在經過漫長的槍戰後全都被制服了,刑偵二隊其他人從另一邊脫身就趕着去找自家隊長,最後發現她就在一群羊屍裡躺在另一個人懷裡。
暈倒的宋深被戴上手铐擡進了救護車,喻時也被救護人員迅速做了急救處理,被救護車緊急拉去了醫院。
謝學行頭上也挂了彩,正在指揮現場善後,很多同事被爆炸波及,又有更多人在槍戰中受了傷,他很憤怒,當下就隻知會其他同事說:“不是警方的人全部帶走!”
警方人員和非警方人員很好認,兩個警察一看就要去給站在一旁的向零上铐,卻被李遇和大個子兩人擋住了,謝學行一臉不悅地皺眉,一字一句說着:“非警方人員全部帶走。”
“你帶一個試試?”李遇伸手擋住了兩位同事。
“我們喻隊的人,你說帶就帶?”大個子撸起了袖子,就今天,就現在,他不介意再動一次手。
雙方互相對峙着,一輛警車停在了旁邊,車窗搖下,咩咩坐在副駕駛說:“向記者上車,去醫院。”
向零一聽,迅速坐進了警車裡。
謝學行看着逐漸遠去的警車,說:“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違規了?”
“愛投訴就去投訴,隻要能救喻時,我不介意。”李遇說着和大個子一起上了另一輛警車,同樣趕去醫院。
向零坐在後座,君子給她的雙手做了簡單的包紮,前方小浪開着車,鳴着警笛,一路上通行無阻,抵達醫院後向零被早就接到通知在入口待命的醫護人員拉去處理傷口,傷口很深,醫生給她縫了針,然後把雙手裹成了粽子。
整個急救室因為喻時的血型而發瘋似的在找其他醫院調用血包,向零自告奮勇要去抽血,醫生把她按了回去說她狀态不合适,向零堅持着說:“隻要抽不死都能抽。”
礙于手術室裡病人大出血,從其他醫院調用血包需要時間,所以醫生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向零的要求。
刑偵二隊其餘五人都呆在喻時的手術室外面或站或坐,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隻能看見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很多不同的面孔,醫生中途出來說了一句:“病人失血過多,正在盡力搶救中。”
就這一句話,注定了他們今晚都不好過。
謝學行随後趕到醫院,宋深雖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但是都不嚴重,很快就被幾個警察從急症室裡帶出來,除了身上的繃帶,看着能走能跳,跟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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