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飛塵彌漫的沙場上叫苦連天,許多意志力稍顯薄弱的新兵蛋子,這會已經被打的屁滾尿流。早就沒有繼續當兵的勇氣了。
直到日暮西山之時,我命令龍十三他們全部停手。
新兵們個個都鼻青臉腫,衣衫褴褛,狼狽不已的站在我面前。
『好樣的,你們留下來的每一個都是真正的勇士。聽我說,一個國家不論目前多麼強大,一旦沒有合适的棟梁之才。沒有意志強烈的人繼承祖先的霸業,那麼,泱泱大國數年後定然就此沒落。如果舉國上下都是孬種,海爾迦二十年後如何不到處都是軟骨頭的孬種?青年強,海爾迦将來定然會強,各位都是忠勇過人的戰士,請受二某一拜。』
拱手作揖,士兵們被激勵了,高喊道:『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誰敢惹我一戶,殺他成千上萬!龍十三,倒酒來!』
『是。』
不一會的工夫,我和全軍上下都端着酒碗。
『海爾迦複仇的日子到了!到了這種時候,為了金錢不當兵,因為怕死不當兵,因為怕吃苦不當兵,因為怕受委屈不當兵,凡此種種,鼠目寸光之徒!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天下男兒,共赴國難!賭上國家命運的雪恥一戰,我二某人在此拜托諸位了!』
『共赴國難!共赴國難!共赴國難!』
烈酒下肚,摔碗立志,全軍上下熱血赳赳。
挺劍吼西風,望霹靂弦驚。
願豪傑與共,任萬裡縱橫。
最後一次檢閱了自己的新軍,縱然留下的隻有八百人,但是,他們無一不是披肝瀝膽,奮不顧死的忠勇之士。
直到行伍中間,我看見了那個書生,他依然堅持了下來,嘴角的血痕卻無比醒目。
我說你叫什麼?
他搖搖頭:『我父母死的早,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隻知道自己叫什麼。』
『那麼,不要用你以前的名字了,你以後就叫破陣。』
『破陣?』
他微微詫異。
我說戰士不為了破陣殺敵守土衛國。那麼還為什麼?我給你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你從今以後謹記自己的使命,至死不忘自己因何成為戰士。
『是!照大人所言,我從今往後名為破陣!』
『哈哈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對龍十三說道:『這新軍的編制不要打亂,将這五百人劃給破陣統一指揮。』
龍十三詫異道:『領主,八百新兵,恐怕難堪大任。』
『你錯了!人不懼死,無所不往,老軍能做到的事情,遲早新軍也可以做到。』
咱語氣又是嚴厲了幾分。
『破陣,你可敢擔此重任?在你的手裡,我要破陣營成為不懼死亡的鋼軍!今天我也把話挑明了,破陣營無論上下平時如戰,脫去你們的铠甲進行訓練,打仗亦然如此,你們要永遠沖在最前面!在我破陣營中,殺一人有賞,殺五人有爵!你們就算死去,生前的一切爵位和賞賜會繼承給你們的親人,包括你們的兄長弟弟。但是上了戰場,我要你們不準後退,不準怕死不準畏敵!破陣,你做得到嗎?』
『報告領主!破陣營自今個起不準後退,不準怕死,不準畏敵!違令者斬!』
『好!現在我放你們回家,你們準備和親人道别吧。明日一早,全軍集合,老兵不死不解甲,壯士不死不還鄉!』
『老兵不死不解甲,壯士不死不還鄉!』
『老兵不死不解甲,壯士不死不還鄉!』
無話,全軍緩緩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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